她覺得就算是醪糟雞蛋,估計葉家也很難拿出來。

  “有我的房間嗎?”葉清玲想把弄回來的草藥給收拾出來,她回來也沒有帶衣服,只帶來點錢票,自然沒有行李。

  落在葉橋眼里就是嫌棄這個家,他生氣地說:“你是不是后悔回來了?我們家窮,肯定比不過顧家。”

  王婉被他這話嚇了一跳,連忙跟葉清玲解釋:“清玲,你別聽你七哥的話,他就是胡說八道的,你別介意啊。”

  “我才沒有胡說,媽,你看她連行李都沒有,一看就不準備長住,既然嫌棄,也不知道回來做什么。”

  “你怎么不猜測我被人欺負,連衣服都帶不回來?”葉清玲嗤笑一聲反問。

  “什么?楚家讓你衣服都不準帶回來?”葉橋瞬間擼起袖子,像個被點爆的炮竹,轉身就往外跑。

  葉清玲伸手就把他給拉了回來。

  “你做什么?”

  “去找楚家算帳。”

  “我說了是楚家了嗎?”葉清玲笑著反問,只是她笑意不達眼底,對跟葉家兄弟的感情,她可沒有自信能比得過顧月音這個長期生活在葉家的。

  人性是復雜的,她向來不抱有太大的期待。

  “顧……家?”

  這次驚愕的不僅僅是葉橋,還有王婉。

  葉清玲用再尋常不過的語氣說:“我這次會被送回來,跟楚景深離婚,就是因為顧月音聯合顧家的阿姨,把人往我床上送,毀我的名聲。”

  “我這前腳剛回來,顧月音就把消息告訴了趙晴,把我離婚的事在村里傳得人盡皆知,差點沒直接被趕出大隊。”

  王婉吶吶地,整個人臉色有些白,“怎……怎么會。”

  她情緒不明地跌坐在凳子上,還是葉橋把她扶著才坐穩的。

  葉橋也一副備受打擊,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樣子。

  葉建國一身臟污地回來時,看見的就是客廳里這一幕,他看見葉清玲時,瞳孔一縮:“清玲?”

  他整個人也有些木訥,完全不知道怎么反應。

  等王婉告訴他葉清玲說的事后,葉建國跟著王婉一起坐在客廳凳子上,低頭抽旱煙,整個人愁眉苦臉的,像是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有房間么?”葉清玲再次重復詢問了一句。

  “我帶你過去。”

  門口這時響起一個男子的聲音,葉清玲看過去,認出了葉三哥葉霧,他長相清雋,穿著不合身的襯衣,只看了葉清玲一眼,就帶著她進了房間。

  “這是以前我跟二哥的房間。”葉霧丟下這么一句話,就靜默地看著她。

  葉清玲哦了一聲,就把藥草提了進去,坐進屋子里就開始分門別類,收拾出來晾曬。

  葉霧似乎沒料到她這么‘勤快’,跟‘了解’到的完全不同。

  他皺了一下眉后,說:“需要竹篩嗎?”

  葉清玲詫異地抬頭看了他一眼,不明白對方怎么態度這么多變,都愿意主動幫她了,她想不明白就不想,直接點頭道:“嗯,需要三個,謝謝。”

  葉霧對她這么客氣的態度,有些不適,干脆轉身就往外走,沒一會兒就拿了三個竹篩過來。

  葉清玲接過來,把藥草晾曬到上面。

  王婉忙走出來,手腳麻利地幫她把裝著藥草的竹篩端到院子里晾曬,還讓葉霧跟葉橋幫忙端凳子放竹篩。

  葉建國沒說話,也跟著默默忙活起來。

  葉清玲還真有些詫異。

  她本來還以為葉家對原主沒什么好印象。

  能不罵都算好的。

  還能幫她?

  葉清玲全程沒說話。

  一家人剛忙完,又對著要氣氛尷尬時,門外氣喘吁吁跑回來一個男人,男人對著王婉就喊:“媽,完了,出事了,縣中學的幾個學生跑到我們大隊李子林那邊,把小耗子給砍了。”

  “什么?砍了?”

  王婉嚇得臉色一白:“老五,小耗子傷得怎么樣了?”

  “小耗子的一只胳膊差點被砍斷,肉就吊著,另外一只也嘩嘩流血。”葉欽整個人都處于極度憤怒恐懼的狀態:“人已經送到胡大夫那了,但胡大夫說他接不上,得拿錢去縣里就醫。”

  “快,快湊錢。”王婉六神無主地說。

  葉建國抽了一口旱煙:“我們沒有錢,最多能拿出十塊。”

  “之前顧家不是給了一筆錢嗎?”王婉當著葉清玲的面就說了這么一句。

  她說完就臉色一白,下意識跟葉清玲解釋:“清玲,我沒有要收顧家錢的意思,是顧家非要給我們,說是買斷跟月音的關系。”

  “媽,你別解釋了,她聽了也不會相信。”葉橋有些暴躁地說,一看就不是成熟少年,有些幼稚。

  葉清玲有些好笑:“為什么不收,你們養育了顧月音十八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們要給,你就收。”

  “可是顧家也養育了你……這錢我實在是拿著燙手。”王婉期期艾艾地說。

  葉清玲挑眉:“他們是養了我沒錯,可也害了我,但凡我心理弱一點,就去自殺了,有仇也有恩,就當是還了恩情,這就是道理。”

  要知道原主是真的死了。

  跟一條命相比,顧家別有用心養育的十八年,算什么。

  王婉啞然,她顯然更在意葉清玲的性命,當即問:“清玲,那我把那筆錢拿出來去救小耗子了?”

  怕她不答應,王婉忙解釋小耗子的身份:“小耗子叫沈浩,他父母雙亡,但曾經在艱苦年代,沈家夫妻救了我跟你爸的命。”

  “家里窮,沒有辦法收養小耗子,可這會兒他出事,我實在不能看著他一輩子都毀了。”

  “可以。”葉清玲根本不在意顧家的錢,這會兒能拿來救人做好事,指不定還能賺功德。

  她懷疑自己死了能復生,也是上輩子行醫多年積累來的功德。

  “先過去看看。”

  葉清玲說著就率先往胡洪今家走去。

  剛到胡家,她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果然,一走進去就看見院子里的涼席上躺著一個年紀十五六歲的少年,此刻他左邊的胳膊傷勢嚴重,神經都被砍斷了,右邊的胳膊雖然沒有斷,可傷口也能看見骨頭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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