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們不單止帶了盼盼去買炮仗,連冬年也一同帶了去。
買了炮仗,一眾人就往村里的水塘溪水里走。
哥哥們手里拿著香,炮仗一個接一個的被他們點燃引線,然后丟在水里,炸出水花。
因為盼盼小,她不能玩,只能看著哥哥們炸水花,炸泥漿,甚至去炸牛屎。
冬年看著一群人玩的高興,自己站在邊上,聽著時不時響起的炮仗聲。
他明明覺得這些人有點幼稚,但是每個小孩的臉上,都是開心的笑意,又覺得挺好玩的。
他找了個能坐的地方坐下,看他們玩得不亦樂乎。
炮仗“砰砰砰”的一聲聲響起,冬年看著他們,只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但是他就是想不起好像在哪里聽過?
盼盼看大家都玩得開心,轉身卻看冬年哥哥在不遠處坐著。
她跑過去,一臉好奇的看著對方,“冬年哥哥,你不去玩嗎?”
盼盼年紀小,不敢玩,可冬年哥哥和大哥哥差不多大的,他也不敢玩么?
面對小家伙滿臉的疑惑,冬年也只笑笑,“不喜歡玩,他們玩就好了。”
“哦……”
其實冬年除了覺得玩炮仗幼稚之外,還有一點,就是這炮仗也是要錢買的,而且還不便宜,他不想玩別人花錢買的。
至于盼盼,她倒是想玩,但是她又不敢,膽子小。
小家伙雙手撐著下巴,看著那些大哥哥大姐姐跑來跑去,被炮仗嚇的興奮的,這跑那跳。
小家伙臉上也涌上開心的笑容。
冬年看著她的模樣,莫名好像覺得在哪里見過這樣的場景。
不過等他細想,又記不起了。
大手在小家伙腦袋輕輕揉了揉。
盼盼感覺到大手,扭頭朝冬年看去。
她沖冬年笑道:“冬年哥哥,為什么摸我的頭啊?”
冬年被她問得一愣,說道:“大概是……好摸吧!”
他以前好像也喜歡這樣摸一個人的腦袋,但是記不清了,那個人也會沖他笑著。
他想努力想的時候,卻什么都想不起來。
唯一有印象的是,他那時候年紀比那個人要大的很多,像兄妹又像父女的關系。
如今,看到眼前的盼盼,也不知道是不是身體的記憶,讓他看著盼盼的時候,總感覺一陣熟悉。
盼盼腦袋被冬年哥哥摸著,又被他一直盯著看,只覺得古怪。
她好奇問道:“冬年哥哥,你怎么了?”
“沒事,就是想到了一個人。”
“誰?”
被盼盼這么一問,冬年突然愣住。
他剛才的話幾乎是脫口而出的,也沒去想。
被盼盼問完,他才反應過來。
仔細一想,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到的那個人是誰?
最后,冬年也只笑笑,“沒事,你看吧,我去那邊走走。”
盼盼點點頭,看著冬年離去的方向。
只是,盯著冬年哥哥的背影,盼盼總感覺,這個冬年哥哥給她的感覺,不像個哥哥的樣子,更像大人,比爸爸還要成熟的大人。
他渾身的氣質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個長大的大人,每天都有很多憂愁的事情。
這種感覺,盼盼在村里丹丹姐的爸爸身上見過。
陽陽扔完自己的鞭炮,才走過來,見妹妹盯著一個方向,又見冬年不在,問道:“那個冬年哥哥呢?”
“去那邊玩去了。”
“哦,好吧。”本來陽陽想找冬年哥哥去玩的,是大哥叫他的。
他看著盼盼指著的方向,忍不住疑惑地問一旁的妹妹,“盼盼,你有沒有感覺這個冬年哥哥,他怪怪的。”
“沒有呀!”
陽陽努努嘴,“有,我感覺他不喜歡跟我們玩,把我們當小孩子。”
“我們就是小孩子呀!”盼盼又說道。
只是說完后,她發現小哥哥說這話好像有道理。
對方把他們當小孩子,那對方心里就不是小孩子了唄。
——
初二,是嫁出去的女人回娘家的日子,也是劉月回娘家的日子。
昨晚,劉月就已經準備了雜七雜八一大堆東西,準備回娘家的。
因為今年家里收益不錯,光賣魚就賺了不少,加上之前存著的錢,家里可以說是就算幾年啥也不干,也能吃好喝好。
東西一點點地裝上自行車,獨輪車,打算全部都推著去娘家。
有人經過院門口,看著劉月在收拾東西,都忍不住伸頭進來問道:“阿月啊,你這東西都是回娘家的嗎?”
來的人是村長的媳婦,何娟。
劉月一邊捆綁,一邊笑著應道:“是啊,帶幾個孩子回去。”
“這么多啊!”何娟驚訝住,忍不住走進來,“你這也帶太多了吧?”
劉月準備了新鮮的豬肉,還有魚,另外臘肉魚干,還有米面都有,滿滿的一大堆。
何娟笑著問道:“你拿那么多回娘家,不怕你家的老人說你啊?”
指的是劉月的公婆。
劉月笑道:“這有什么說的啊。”她指著地上準備的一些花生酥和米酥,以及一些熟花生,“我都不打算帶那么多東西,孩子的奶奶非要我帶那么多呢。”
何娟聽了,羨慕道:“嬸子可真的的……”她話沒說完,豎起個大拇指。
何娟佩服。
佩服劉月找了個好婆婆,也佩服陳奶奶陳老爺子夫妻倆這么好的脾氣。
雖然說女人娘家也還是家,但是在他們這里,女人出嫁了,和娘家基本就逢年過節的一點禮物走動。
有些家庭不好,加上公婆原因,一般也不希望兒媳婦弄太多東西帶回娘家。
像劉月這滿滿當當的一大車,簡直是少見甚至不可見!
劉月明白何娟的意思,說道:“也是我命好,遇到了好的婆母。”
何娟笑著點頭。
不過劉月也就今年帶那么多東西,何娟也知道,是因為他們今年掙錢了。
“這次賣魚,掙不少了吧?”何娟笑著打聽道。
劉月也沒特別瞞著,說了句,“掙是有掙的,不過這還得感謝村長啊,沒他一直勸說我家的,我們也不會包魚塘。”
何娟都忍不住說了句,“是啊,我都后悔當時沒自家承包呢。”
嘴上這么說,可何娟也知道,這種事情可遇不可求。
不過,何娟現在沒這承包的心思,不代表別人沒有。
兩人又聊了兩句,劉月也收拾好了,準備跟丈夫,帶上幾個孩子回娘家。
只是,當準備妥當之后,劉月看到了和大兒子差不多大的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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