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攤位里來的人太少了，盼盼和四哥哥還專門在四周吆喝著拉動顧客。
不過有人被提醒買了粽葉，也有人特別不耐煩，直接揮手，嫌棄的眼神看著他們，仿佛看乞丐一般。
還有個人直接嫌棄的甩開盼盼，“走開，走開，哪里來的孩子？”
特別是看到盼盼臉上的紅斑，那人還嚇了一跳，咒罵了兩句。面對別人特別惡意的態度，盼盼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她站在原地，一手捂著自己有紅斑的臉，特別沮喪。
大概是一開始太順利了，突然被拒絕被嫌棄，她整個人都不好了，站在街道上，一動不動，表情看著特別失落。
陳樟正好這邊也被拒絕，本有點沮喪的，可一回頭，看著妹妹怔怔站在那里，神色并不大好。
他連忙上前，關心的喊道：“盼盼……”
哥哥的呼喚把盼盼從出神拉了回來，盼盼看著四哥哥。
“四哥哥……”她軟軟的喊了聲，語氣有委屈，但是并沒有哭。
她本來很傷心的，但是看著哥哥關心的看著自己的時候，盼盼突然沒那么傷心了。
她好像覺得，比起別人的嫌棄，家人的關心，更能讓她開心。
陳樟上前，牽過妹妹的手，輕聲問道：“是不是不開心了？”
盼盼連忙搖頭，然后朝哥哥擠出笑容，“沒有。”
“還不承認呢。”陳樟低聲說了句。
他牽著妹妹的手朝著二哥那邊的攤位走，雖然盼盼什么都沒說，但是看盼盼的舉動，陳樟多少能猜測到什么？
他一邊走，一邊安慰盼盼，“咱們賣東西呢，不可能全部人都喜歡的，都需要的，所以就算有些人說不要，咱們也不要不開心知道嗎？就像咱們現在在街上，也不是什么都要買回家的。”
盼盼點點頭，“四哥哥，我知道，我知道的。”
她并不怕拒絕，而是那一瞬間，別人突然這么說她，她心里很受傷。
畢竟是幾歲的孩子，大人的惡意在敏感的盼盼面前，就會像放大鏡那樣放大，再放大。
她每次的消化，都只能默不作聲，積攢在心里。
陳樟大道理懂得不多，但是能想象盼盼難過了。
他牽著妹妹的手緊了緊，繼續說道：“別人要是說你不好的，你也別當回事，爺爺說，這個世界有壞人的，一種米有一百種人，有壞人的時候，也有好多好多好人的，壞人的話本身就是錯的話，錯的話，我們就不要聽，知道嗎？”
“就像有人說你不好，說你這里不好，那里也不好，你就別聽他們的，當他們是放屁，你想想，屁放走了就沒了，抓都抓不住的，對吧？”
盼盼本來認真聽著的，聽到哥哥說放屁的時候，“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她雖然也理解不了太多道理，但是她覺得四哥哥說的都是對的。
看妹妹笑開了，陳樟繼續說道：“屁是壞的，是臭的，大家都要把它放掉，所以，你會聽屁說話嗎？”
“不會。”盼盼連忙搖頭。
“那不就行了，壞人說的那些話就是屁。”
“嗯。”
“下次別人說你的時候，你就想著他們說的是放屁，想著放屁把它們崩走就是了，知道嗎？”
盼盼連連點頭，特別認真的告訴四哥哥，“哥哥，我懂了。”
盼盼不懂那些道理，但是她知道屁不好，所以，她不傷心了。
等過了有一會，盼盼再次到附近找路過的人詢問要不要買粽葉？
而當遇到語氣不善或者眼神惡意的人的時候，盼盼笑容雖然會僵硬下來，但是她眼神之中少了委屈和傷心。
“他們都是屁，放走就好。”盼盼是這么想的。
陳樟就在妹妹身旁，時刻注意著妹妹的表情。
當看她心情并沒有影響很大的時候，直接上前去，給盼盼豎起大拇指。
“盼盼真棒！”
哥哥的鼓勵，就像一劑強心劑打在了盼盼身上，所以一圈轉下來，盼盼雖然做不到跟沒事人一樣，但是還真的少了很多自卑。
即便有人說她臉上的紅斑丑的時候，她也能做到笑著而不理會他們。
對于一個只有四五歲的孩子，這樣的轉變是巨大的。
他們這邊準備的粽葉不多，在三人的合力下，很快的，他們就把粽葉賣完了，只剩下一捆是別人挑剩下比較少的粽葉。
因為太陽比較猛烈，又升到頭頂了，他們所在的地方已經能曬到太陽了。
二哥怕兩人累太久，趕緊去邊上給他們找個能躲陰休息的地方休息。
盼盼臉因為熱而紅撲撲的，她皮膚白嫩，這么一曬，臉上的膚色和紅斑膚色相近。
陳林先給弟弟妹妹喝了水，解了渴，才算著口袋里的錢。
他們的粽葉一共賣了三十九份，剩下一份小的沒賣，而他們大捆的有十五捆，小捆的有二十五捆，加上送了三捆小的給人，一共掙了兩塊五毛五的錢。
“兩塊五毛五！”當帶來的錢和賣的錢加起來算完后，發現賣了兩塊多的時候，老四的眼睛瞬間亮了！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身旁的二哥。
“二哥，真的是兩塊五毛五嗎？”
陳林將錢遞給老四，“你不信就數數，看看是不是那么多？”
他們來的時候是帶了零錢的，都是兄弟幾個平時攢著的。
當然，大部分是大哥的，畢竟大哥掙的多一些。
而剛才他們賣粽葉的時候，不夠找還朝旁邊賣雞蛋的大嬸或者顧客特意要了小額的錢款。
陳樟接過也認真地數了數，等數完后，只剩下錯愕微張的嘴巴。
“真的掙了兩塊多呢。”
要知道，他們這賺的可都是沒花成本的錢啊！
對陳樟來說，這是一樁無本買賣，雖然他們也花了不少時間去采摘，但是沒付出其他金錢的成本。
他把錢小心的示意給盼盼看，“盼盼，咱們掙錢了，還不少呢。”
看四哥哥開心，盼盼也開心。
“不知道大哥他們賣得怎么樣了？”陳樟一邊把錢裝進包里去，一邊嘀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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