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寧心中冷笑,王家世子帶著兩個護衛出門,便能在帝京橫著走,若是手下一大堆這樣的護衛,別說皇帝眼紅王氏,就連他也眼紅!

  “據說王氏有一支專門的暗衛軍,十分厲害……”

  “謠言聽多了,就會覺得謠言就是真相。”王虞兮瞥了一眼魏寧,“王氏縱然再繁盛,那也只是一個世家,世家養百來個暗衛已經是頂破天了,殿下還指望世家養一支暗衛軍,想的有點多。”

  魏寧斂眸,若說武陵侯府只養了百來人的暗衛,他是不信的,根據傳聞,王氏手中有一支十分厲害的暗衛軍,王氏不方便出手做的事情,都是這只暗衛軍動手,但是這只暗衛軍在誰手中,迄今為止,誰都不知道。

  本以為王昱之身為王氏世子,這只暗衛軍定然在她的手中,但是看她的模樣,似乎根本不知道這只暗衛軍的存在,只是她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就有待商椎了。

  “你身邊有多少暗衛?”

  “怎么,殿下想先摸清楚我身邊有多少暗衛,等到殿下翻臉的時候,好將我們一網打盡嗎?”王虞兮毫不客氣的問道,“殿下,你身邊有多少暗衛,你在暗中又有多少勢力?這些勢力是在帝京還是在北寧城?或者說都有?”

  魏寧抬眉看了一眼王虞兮,見王虞兮一臉好奇的模樣,好似她真的只是好奇才問,但是魏寧知道,王虞兮這是告訴他,暗衛是暗中的力量,若是將暗中的力量擺到明面上來,還一五一十的告訴自己的對手,不是腦子被門夾了,就是當別人是傻瓜。

  “本王有三十萬大軍。”

  “那是朝廷的軍隊,不是你的。”王虞兮毫不猶豫的戳穿道,“只要陛下一聲令下,你就得將手中的兵權交出來,就如當初的我們。雖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可惜,你現在身在帝京,與邊關三十萬大軍之間隔著千山萬水,縱然你能知道軍中的一舉一動,若真發生什么緊急狀況,你就算會飛,也趕不過去。”

  魏寧突然覺得扎心了,因為王虞兮說的話都是事實,三十萬大軍聽著好聽,但是這三十萬大軍是朝廷的大軍,不是他一個人的大軍,他現在是永安王,是北寧軍的統帥,所以他們聽從他的吩咐,可一旦朝廷下令,除非他要造反,否則,只能乖乖的把兵符交出來,一如八年前的武陵侯府!

  “你這人說話,一點都不討喜。”

  “若是殿下喜歡聽好聽的話,聽別人諂媚你,那殿下找錯人了。”王虞兮放下筷子,擦干凈嘴,“從小,爺爺就教我,做人要有傲骨,我們這一族人,可以沒有錢,也可以沒有權,唯獨不能沒有傲骨,殿下要我做個諂媚的小人,請恕我無能為力。”

  “你就沒有諂媚的時候?”

  王虞兮神秘一笑:“殿下,當我對你諂媚的時候,必然是有所求,且所有不小,殿下確信想看到我諂媚的模樣?”

  “不了,本王沒興趣。”魏寧只要想一想王虞兮諂媚的模樣,便覺得脊背發涼,王虞兮若是諂媚他,不是想要他的命就是想要他生不如死,他還想好好活著!

  妙言妙語看著躺在床上的妙音,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

  她們四人身為魏太后身邊的大宮女,縱然是皇帝身邊的蘇公公見到她們,都要禮讓三分,可她們在永安王府,卻受到前所未有的輕視。

  “妙音,你沒事吧?”

  妙音緩緩坐起來:“白日里,你們為何不不來救我?”

  “你當這里是皇宮嗎?”妙言有些無奈,“我們從進入永安王府后,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你被罰跪,我們則是被軟禁,連院子都無法踏出去,更別提去求救了。”

  “永安王究竟想做什么,我們可是太后的人……”

  “從現在開始,我們最好是忘記我們是慈安宮的人。”妙雯緩聲道,“從太后娘娘將我們四人送入永安王府那一刻起,我們的生死都掌控在永安王的手中。”

  “妙雯,太后娘娘讓我們進入永安王府,是為了摸清楚余大夫的身份。”

  “她的身份是什么,殿下想說,我們才能知道,如今我們連靠近她都做不到,談何探查她的身份?”妙雯提筆繼續寫字,她們在宮中的時候,別人會看在魏太后的份上,禮讓她們,但是那些人敬畏的不是她們,而是她們的主子。

  然而,在永安王府,這里的主人是永安王,縱然永安王是太后的親生兒子,也不喜歡自己的一舉一動被人監視。

  “若是我們什么都查不到,太后娘娘是不會放過我們的。”妙音看向妙雯,“要知道,太后娘娘是不會養無用之人。”

  “你在主院跪了一夜,難道還不明白嗎?”妙雯嘆了一口氣,“從我們被送入永安王府那一刻起,我們的命就不由我們了。”

  “我們在宮中的時候,命也不由自己。”妙音冷笑一聲,“怎么,太后娘娘將我們送入永安王府,你便覺得自己可以不用效忠太后娘娘了嗎?”

  “妙音,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是你要知道,這里是永安王府,據傳永安王向來殘暴,不把人命當一回事,我們的身份,說的好聽點,是太后身邊的大宮女,說得難聽點,就是個婢女,若是我們是世家的小姐,永安王或許會顧慮一二,但是我們不是。”

  “別忘了,就算那些世家小姐見到我們,也要給我們三分薄面……”

  “三分薄面?”妙雯冷嗤了一聲,都這個時候,妙音還看不清自己的處境,她們進了永安王府,就要遵守永安王府的規則,永安王不是太后,不會厚待他們,相反還會因為他們觸碰了底線,從而要了他們的命。

  “妙雯,太后娘娘讓我們進入永安王府,是要我們來伺候余公子的。”妙言突兀的說道,“是否可以從他下手?”

  “余大夫白日一直歇在殿下的房間中,到我故意裝暈,都沒有出來。”妙音立馬接過話,“永安王殿下不會真的好男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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