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子見魏寧不說話,心知此事關鍵在永安王身邊的男寵身上,連忙看向王虞兮:“余公子,還請余公子求求情,今日的賞花宴,實在是不宜見血,更何況今日是永安王殿下回京后第一次正式出席宴會,想必余公子也不希望殿下留下不好的回憶。”

  王虞兮聽了,目光看向魏寧,魏寧不做聲。

  王虞兮咬了咬唇,伸手抓住魏寧的衣袖,輕輕的拉了拉,魏寧的目光落在王虞兮拉他衣袖的手上,心道,她的手是真的小,又小又軟又白,明明是個男子,這般拉著他的袖子撒嬌,竟叫他無法拒絕。

  “行吧,看在你的份上,本王就饒了他,再有下次,決不輕饒。”

  “多謝殿下。”曹公子連忙道謝,讓人將徐公子送出去,畢竟這位永安王殿下喜怒陰晴不定,若是徐公子繼續待下去,又說一些不當的言語,恐激怒永安王,平白丟了性命。

  徐公子一走,眾人都不敢正眼去看魏寧了,氣氛一時之間十分尷尬,然而王虞兮跟魏寧,卻十分自在,該吃吃,該喝喝,絲毫不受這詭異的氛圍影響。

  “今日來了這么多美人兒,曹國舅舉辦的宴會就是不一樣。”尚未看到袁世子的人影,就已經聽到他的聲音了,袁世子慢悠悠的往里走,走到門口的時候,目光掃過全場,落在魏寧的身上時,身子一僵,竟將腳縮了回去,今日王世子不在,可沒有人抵擋永安王的怒火。

  “我肚子有些不舒服,瑞金,陪我去茅房。”袁世子轉身就逃,瑞金不明其意,連忙跟上去。

  “世子,您吃不是吃壞肚子了,不是才去過茅房嗎?”瑞金跟在后面,疑惑的問道。

  “你沒看到活閻王在里面?”袁世子一邊往外走,一邊道,“上次我們見死不救,難免他心里記恨,你看看他在上巳節,將王昱之氣得吐血,還在還在床上躺著,若是我進去了,他必然跟我秋后算賬,還是先走為上!”

  “美人兒不看了?”

  “不看了,不看了,美人兒哪有性命重要!”袁冕哼哼道,“留得性命在,什么樣的美人兒沒有,更何況,這帝京中的美人兒有比得過王虞兮的嗎?”

  “世子慎言,若是讓王世子聽到您這話,又要跟您急了。”瑞金提醒袁冕,永安王不找招惹,但是永安王怎么也會顧忌袁氏的實力,可王昱之不會,王昱之會撲上來打爆他們世子的頭。

  袁冕咳嗽了兩聲:“那是因為王昱之太柔弱,我讓著他而已,若不是我讓著他,他才打不過我呢。”

  瑞金敷衍的點著頭,王世子可不弱,他雖然身子不好,功夫可不低,每一次交鋒,世子都會被打得滿地找牙,可偏偏世子就是學不乖,喜歡去找王世子的麻煩。

  話語間,又見一人從宴會大殿回來,赫然是王虞兮。

  “這人……”

  “這人我知道。”瑞金連忙說道,“這人是永安王身邊的貼身大夫,倍得永安王寵愛。”

  “寵愛?”袁冕抓住了瑞金話語中的重點,只有姬妾才會用寵愛這個詞,但是一個大夫,竟然用了寵愛兒子,“是永安王養的面首?”

  瑞金連忙捂住他的嘴巴:“世子,可別亂說,據說徐公子因為辱罵永安王殿下喜好斷袖分桃,差點被永安王拔了舌頭。”

  袁冕吞了吞口水:“為什么近來帝京里面危險的人物越來越多了。”

  “下官見過袁世子。”袁冕正打算跟上去看看,卻被一人攔住,袁冕看到這人,不由得蹙眉。

  “姚大人,你也在這。”袁冕最不想打交道的人就是姚璽,他爹再三叮囑他,少跟姚璽往來,也不要去招惹此人,而他身為一個紈绔子弟,更加不喜歡跟姚璽往來,畢竟栽在姚璽手中的紈绔可不少。

  “本來是去拜見永安王的,但是永安王不見下官,所以下官追來了國舅府。”姚璽神色從容的說道,“今日,王世子似乎沒有來。”

  “王昱之還在床上躺著呢,估摸著病得下不來床了吧。”袁冕蹙著眉頭說道,自從上次被王虞兮救了之后,他便覺得他在王虞兮的面前低了一頭。

  “王世子的身體愈發的差了。”

  “他身體差又不是一日兩日了,不也熬過來了嗎?”袁冕不悅道,“姚大人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袁世子慢走。”

  袁冕快速的遠離了姚璽,每次見到這個姚璽,他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尤其是姚璽看他的眼光,好似在說,終有一日會抓到他的把柄,將他關入京兆府大牢!

  “世子,您等等奴才啊。”瑞金一路小跑跟上去,姚璽看著袁冕消失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幽光,在天香樓的時候,袁冕一心想將殺人的罪名冠在王昱之的頭上,可如今提起王昱之又是另外的表情,難道是因為那一晚,兩人都對永安王見死不救,達成了某種協議?

  “大人,還要去找永安王嗎?”

  “暫時不用。”姚璽緩聲道,“畢竟事情過去那么多年了,想要查到真相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慢慢來,想必武陵侯府那位,比我更迫切的想要知道一切的真相。”

  王虞兮從席間偷溜出來,本來是打算透透氣,卻被曹婉兒帶著人攔住了。

  “見過曹小姐。”

  曹婉兒手中拿著鞭子,帶著府中侍衛攔住王虞兮:“聽說你是永安王殿下的大夫?”

  “是。”

  曹婉兒圍著王虞兮轉了一圈,隨即問道:“聽說殿下對你挺好?”

  “殿下一向體恤下屬。”

  曹婉兒想聽的可不是這個,而是她的婢女告訴她,此人乃是永安王殿下養的面首,并不是真正的大夫。

  “本小姐身子不適,你既然是大夫,替本小姐看看吧。”曹婉兒伸出手,示意王虞兮替她診脈,“愣著做什么,你不是大夫嗎?趕緊替本小姐診脈啊。”

  王虞兮退后一步,拉開與曹婉兒的距離:“請曹小姐見諒,男女有別。”

  “男女有別嗎?”曹婉兒聽了,魅惑的笑了笑,“男女有別,所以你就不知廉恥的勾引永安王殿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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