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那位會不會就是想將西山大營的世家弟子清理出來?”省吾好奇的問道。

  “不無可能,若是他想將西山大營的世家弟子清理出來,那么盧俊生病定然還有后續,這把火若是繼續燒下去,遲早燒到我們身上來。”王虞兮合上折子,“查一查郭堯這個人,事無巨細,都要查清楚。”

  “是,世子。”

  “另外,我今夜要去永安王府,讓思齊扮作我,在府中臥床休養,畢竟我被永安王氣得吐血了,是個極好的借口。”

  “您還要去永安王府?”省吾不樂意道,“您忘了永安王差點要了您的命!”

  “很多事情,以我現在的身份,是沒法去做的,唯有跟在魏寧身邊,才能方便我行事,縱然暴露了,到時候也有魏寧頂著,不會牽連到武陵侯府。”王虞兮輕聲說道,“我是無論如何都要護住武陵侯府的。”

  “世子,永安王太危險了,這個人喜怒不定,又擅于算計,屬下是怕您上了他的當!”省吾對永安王的印象極差,他們世子多次幫永安王,永安王卻不是個知恩圖報的,還險些傷了他們世子的性命,若不是世子攔著,他們早帶人去收拾永安王了!

  “明知道他給我挖的是坑,我也不得不跳。”王虞兮揉了揉太陽穴,“三房丟失了一批兵器,此事非同小可,若是讓證據落入陛下手中,后果不堪設想。”

  “三房丟失了兵器,與我們何干?”

  王虞兮對著省吾點手,省吾連忙湊上去,王虞兮狠狠的在他的腦袋上敲了一下:“一筆寫不出兩個王字,三房也姓王,若是背上私造兵器,私藏兵器的罪名,罪同謀逆,要被誅九族的,武陵侯府首當其沖!”

  “怎么會這樣?”

  “事實就是這樣,三房滅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救了武陵侯府一次,雖然這么想不對,可是想來想去,我總覺得三房被滅,受益的是王氏,可王氏之中,有誰有這么大的本事,不驚動任何勢力滅掉三房?”

  子時的更漏剛響起,窗戶就被人拉開了,王虞兮從窗子跳進來。

  魏寧坐在床上看書,聽到動靜,抬眼就見王虞兮從窗子跳進來,帶著一身的寒氣,不由得蹙眉:“身子不好,還要挨到這個時候過來,非得這般糟踐自己?”

  王虞兮將窗子關上,將身上的斗篷脫下來,掛在衣架上:“既然知道我身子不好,就該知道我來不來也要看我的身子爭不爭氣。”

  魏寧起身下床,倒了一杯熱水遞給王虞兮:“身體沒事了?”

  “老毛病了,無礙的。”王虞兮接過來,喝了一口,便在小火爐便坐下,讓有些寒涼的身子暖和一些。

  “無礙,你都吐血了。”

  “吐得多了,便也習慣了。”王虞兮語氣自然,絲毫不覺得自己吐血了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魏寧聽了,也不再反駁,而是在王虞兮的身邊坐下:“我受傷了,胳膊斷了。”

  王虞兮看了看魏寧的胳膊:“沒事,正骨的大夫手藝不錯,百日之后,便能恢復如初。”

  “你看我的臉,看到了什么?”魏寧將臉湊到王虞兮面前,“我臉上也有傷,今天在山上被一只野猴子撓了。”

  王虞兮抿了抿嘴,魏寧這是暗罵她是野猴子,不過她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不與魏寧一般計較,若是這人再敢有任何危害她性命的動作,不用遲疑,先反殺,至于后果,慢慢想!

  “那你這人也忒討嫌,連猴子都要撓你,可見可惡。”

  魏寧磨牙,果然,跟她斗嘴,他是討不到好的。

  “我若不以王氏三房的事情相要挾,你是不是打算違約?”

  “永安王殿下,違約的人是你!”王虞兮冷淡的說道,“我可以與你合作,可你威脅到我的生命安全時,我自然要采取措施。”

  魏寧坐直身子,盯著王虞兮看了許久,才幽幽的問道:“王昱之,你信不信,你很快就會求我?”

  王虞兮莞爾一笑:“永安王,你信不信,你很快就會求我?”

  兩人對視而笑,心中都道不可能!

  王虞兮想要的是借助魏寧的身份,便與她探查西山大營,而魏寧想要的是用王虞兮來牽制王氏,從而利用王氏牽制其他世家,以便于他在帝京快速站穩腳跟。

  “那我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兩人再不說話,各自歇下。

  次日一早,李信來尋魏寧,一進來便看見外間軟榻上躺著一個人,以為是元辰,便想讓元辰陪他練手,伸手去推,誰知手剛碰到那人肩膀,就被人擒住手腕,隨即天旋地轉,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人扭住手腕,按在了軟榻上!

  “疼疼……”李信大喊起來,“快松開。”

  “你想干什么?”王虞兮呵斥道。

  李信偏頭一看,躺在軟榻上的是王虞兮,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古怪,“你……你不是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我回不回來,跟你有什么關系?”

  李信張了張嘴,無從反駁,恰好魏寧起來了,披散著頭發,只穿了褻衣褻褲就走了出來:“我手傷了,沒法穿衣服,幫個忙……”

  “殿下,救我。”

  魏寧看著兩人的姿勢,面露疑惑:“你們在做什么?”

  王虞兮松開李信,拉開與李信的距離,仿佛李信是洪水猛獸一般,惹得李信不住的磨牙!

  “你來得正好,給我幫幫忙,我手臂動不了,沒法穿衣梳頭。”魏寧看了一眼李信,便進里屋去了,李信瞪了一眼王虞兮,跟進去幫忙。

  元辰打了熱水過來,王虞兮也不等魏寧,就著水洗臉涑口后,便去飯廳等待。

  待到魏寧穿戴整齊出來,元辰正準備重新換一盆熱水過來,誰知魏寧直接用王虞兮用過的水洗臉,絲毫不知嫌棄。

  “她呢?”

  “余大夫在飯廳的。”

  魏寧點了點頭,進了飯廳,在主位上坐下,李信則是坐在他的右手邊,一入座便一直瞪著王虞兮,世子就了不起了,世子就可以隨便打人了,瞧那敏捷的速度,哪里像個病得要死的人?肯定在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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