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桁捏著雪茄,冷眸低垂。

  沈圖從背后拽著男子的頭發:“據我調查,你兒子已經十歲了…”

  男子掙扎著,帶著血的手緊緊攥著白桁的褲腿:“四爺,四爺…求您,求您,放過我的家人。”

  “你對一個三歲大的孩子下手之前,就沒考慮過會有今天嗎?”沈圖把人忙后扯拽。

  白桁身后的外國男子,拿出手帕蹲下身體。

  “四爺,他不肯說,那我們就把他的兒子抓過來。”外國男子故意道。

  白桁雙腿交疊,始終不發一言。

  男子雙手撐著地,不停的磕著頭:“四爺,我真的不能說,求您放過我的家人。”

  沈圖抬起頭看著白桁,看樣子,家人已經在對方手里了,別說殺了他,就算凌遲,他也不會開口吐露半個字。

  白桁靠在沙發上,抽著雪茄,他明,敵暗…

  那就,反過來。

  “把他放了。”白桁說完,手撐著太陽穴。

  沈圖沒有任何疑慮,直接把人帶出去,然后放了。

  江木和沈圖兩個人也一起消失不見了。

  白桁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手機已經沒電關機了。

  江怡躺宿舍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說不在意,其實難過的要死。

  但是,她發了短信,也打了電話,白桁都沒回,就算喜歡,也要有個度。

  倒貼都不是好買賣,等他回來,不管怎么樣,她都得問明白。

  就算分手,也得當著她的面說,才算。

  白桁回了酒店,這件事,一天兩天處理不完。

  他還要在國外待上一陣子。

  手機充著電,他進浴室洗了個澡。

  江怡在看書,其實,看不進去,心不在肝上。

  白桁出來手里拿著毛巾,擦著黑色短發,他點了一下手機,看到了江怡的短信。

  這兩天事多,他幾乎沒合過眼,小丫頭估計氣壞了。

  白桁沒有直接打電話,而且先發了條短信,把這幾天發生的事,全部告訴了江怡。

  以小丫頭的脾氣,就算打電話估計她也不會接。

  但是前幾天,他無法穩定情緒,如果聯系小丫頭,情況不會比現在好。

  白桁知道自己什么德行,他怕遷怒。

  江怡收到短信后,表情慢慢變了,心咯噔一下,好像有人,從背后襲擊了她,可是她就是說不上來哪不舒服…

  如果她當時接受白杰,他會不會躲過一劫。

  他太渴望父母,渴望家了,所以,她當時才會那么堅持。

  她,害死了白杰。

  怎么會這樣。

  江怡看著手機上的每一個字,視線開始模糊。

  爬狗洞,摔泥巴的小孩,死了。

  她害死的。

  江怡覺得胸口憋悶,有些透不過氣,她打開窗戶,看著昏暗的路燈。

  這時手機響了,江怡接了電話,聲音不穩:“是我,是我把小杰害死了…”

  江怡很自責,感覺像有一雙大手,穿過胸膛,攥著她的心臟。

  她說過,她給不了父母的愛,但可以作為長輩,疼他,愛他…

  白桁就知道江怡會這么想:“三嫂早就打算把小杰接回去了,他已經被人盯上了,是我沒有保護好他,跟你沒關系。”

  江怡覺得一陣陣的頭疼:“害小杰的人抓住了嗎?我收拾一下去找你。”

  白桁坐在床上,不愧是,他的小丫頭,該鬧鬧,該懂事懂事,很有分寸。

  江怡,收拾了一下,跟導員請假,但是,無緣無故離校,哪有那么容易…

  現在不放假,不過節的,江怡急的不行。

  導員看著江怡一副要哭的模樣,安慰道:“你把事情說清楚,然后我去校方申請,你是學生,我不能無緣無故給你放假。”

  江怡低著頭。

  這時手機響了,江怡跟導員打了聲招呼,走了出去,看了一眼。

  助理已經拿著江怡的體檢報告進了學校,她腰部受傷,得休學一年…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干的。

  白桁的速度未免太快了。

  或者,他早就有所安排了,就等著她這只小白兔呢。

  但是不管怎么樣,江怡也得出國,不管別人怎么說,白杰是在她的要求下送走的,該她承擔的,她承擔,不該她承擔的,也不能往她身上潑臟水。

  江怡申請了休學一年,然后連夜跟著助理上了白桁的私人飛機。

  誰敢保證,自己一生,所有的決定都是對的。

  她不敢。

  這件事,怎么處理,她不清楚,但是,她必須去。

  這是她現在的想法。

  她思路有清晰的時候,就有混亂的時候,都是人,她沒什么特殊的。

  而且也第一次遇到這么大的事,還不知道如何應對,處理。

  白桁躺在床上,看著江怡的照片。

  他們想在一起,有些事情,小丫頭躲不掉。

  這是他強行加在她身上的。

  他不會因為任何事情放手,江怡要適應他的身份,他也會為江怡考慮。

  一步步,慢慢來。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助理站在一旁,給江怡倒著紅茶:“夫人,走了我們這條路,生死有命,您不必自責,況且這事不怪您。”

  江怡沒有胃口。

  白桁親自接機,江怡一下飛機就紅了眼眶。

  “寶貝,你是來抓幕后真兇的,不是來負荊請罪的,乖。”白桁看見江怡這副模樣,心疼了。

  江怡趴在白桁的胸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對方有害人之心,就算你把他捧在手心里,也一樣會出事。”白桁下巴抵在江怡的頭頂,聲音沉沉的。

  江怡仰起頭她沒有休息好,一路人不吃不喝,聲音有些沙啞:“一碼歸一碼,你不理我的事情,我們秋后再算。”

  白桁這幾天一直冷著臉,跟著他的兄弟都覺得憋悶。

  他們可算把夫人盼來了,白桁的臉色也緩和了不少,沒有繼續冷著。

  江怡松開白桁,聲音不大:“跟我說說細節,還有你接下來的那算,我能做些什么?”

  白桁捏著江怡白皙的臉頰:“先洗個熱水澡,睡一覺。”自己老婆自己疼。

  “你是不是覺得,我沒用?我也這么覺得,所以才沒有第一時間跟你回來。”江怡說完低下頭。

  白桁彎下腰,聲音低低沉沉的,在江怡面前,少有的認真:“你什么樣我都喜歡,傻也好,聰明也罷,是你就好。”

  以他的身價,想找聰明的女人還不簡單,找個傻的就更容易了。

  但是她們都不是江怡。

  而白桁,只要江怡。

  “說好聽的,也沒用,等事情處理完了,我們的賬,再慢慢算。”江怡說完咬著嘴唇,眼神兇巴巴的…

  《今天少更一些,好累,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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