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后,司鄉以拿學習資料為由將王落單獨帶到了書房。
“凱教授,柏林很好,我真的沒有說謊。”王落看向司鄉,說實話又能怎么樣,他們才是一家人。
退一萬步講,就算告訴凱教授又能怎么樣,讓他為難不說,還無法保證母親的安危,劉柏林懷到家了。
司鄉靠在辦公室上,雙手環胸認真看著王落:“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是你的老師,你可以選擇相信我。”
“我跟劉柏林確實遇到了點感情上面的危機,所以他才急著回來哄我,帶我見他的父母。”王落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司鄉也不好繼續問下去:“有事可以隨時聯系我。”
他確實可以在他身上放竊聽器,可這跟偷窺人家隱私沒什么區別,別人也就算了,但絕對不能是自己的學生。
他能說的,能做的,就只有這么多了。
王落出去后,劉柏林看了他一眼。
孟淑和劉偉今天話特別少,陸歲他們慶祝家里要有兩個寶寶誕生,他們也跟著高興,可兒子公開出柜,讓他們一時難以接受。
“走,我們回去再說。”劉偉知道這不是兒子一個人的事,所以一直壓著沒說。
劉柏林將王落攬在懷里,他溫熱的唇貼著他的臉頰:“真乖。”
如果他說了實話,以家里長輩們的能力,找到他母親還不是分分鐘的事,但王落跟他們不熟,他就是算準這一點,才敢這么干的。
孟淑看在眼里沒吭聲,兒子喜歡男孩子,她作為母親現在才知道,何不是一種失敗。
“岳父,不是我站著說話不腰疼,柏林這孩子也算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別太為難他了。”陸歲站起身,他兒子娶到了老婆,不久就要當爸爸了,但這話,他不能不說,也只有他說最合適。
別說劉偉,這事換他身上,他也得緩兩天。
劉偉點了點頭,他知道陸歲是為了劉柏林好,不然他管這閑事干什么。
劉柏林攬著王落的腰出了門。
白妙妙靠在沙發上,身上蓋著小毯子,一旁坐著云清,她們兩個都是飯吃到一半,實在惡心就下來了。
司鄉走到白妙妙身邊彎下腰,用額頭抵著她,鼻尖碰到了一起:“老婆,想吃什么,我去做。”
“我現在不餓,一想到吃的,就犯惡心。”白妙妙說著在司鄉的唇上親了一下。
家里人多,她有些害羞,臉蛋瞬間就紅了。
云清嘆了口氣,她家那個跑出去抽煙了,這會還沒回來,對比下來,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陸懷手里拎著云清平時喜歡吃的小吃,她晚上沒怎么吃飯,他看著心里著急,就隨便找了個借口。
門鈴響后,劉念念開的門:“你這...”
陸懷手里拎滿了東西,云清看了一眼,確認后有些震驚。
“嘗嘗,看看那個合胃口,我買的時候問過外公了,這些東西可以吃。”陸懷說著把東西放下,又倒了半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白妙妙靠在司鄉身上:“剛剛某人還說不貼心來著。”
云清看了看陸懷,見他額頭上全是汗:“我不一定能吃,你買這么多干什么...”
“沒關系,剩下我吃。”陸懷說著拿起蔥油拌面喂到云清嘴邊:“不吃飯那能行。”說著他低下頭:“聽話,讓你媽把飯吃了,不然出來我揍你。”
“噗--”
白妙妙笑出了聲。
司鄉在白妙妙的頭上摸了摸,要說不心疼是假的,她身體不太好,吃的東西要格外注意,還不能吃太多,不然嬰兒過大,孕晚期她會遭罪。
白妙妙仰頭看向司鄉,不用猜也知道,他這會又開始心疼和內疚了。
趁著云清吃東西,陸懷偷偷拽了拽司鄉的衣服,然后將一個盒子遞給他。
司鄉納悶,剛想拿起來看看是什么,就被陸懷攔下來了。
陸歲他們打算轉移陣地找沈圖他們再喝一場。
白爍走到云清面前,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蛋:“不能欺負陸懷知道嗎?”女兒什么脾氣,她非常清楚。
陸懷怕云清以為他私下打小報告,急忙接話:“媽,沒關系,只要她高興,想欺負就欺負。”
云清輕輕戳了戳陸懷,媽叫的倒是快,也不嫌羞。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白爍也不好多說什么,好在知根知底,她也放心。
云落雨站在門口抽著煙,陸歲笑的一臉缺德,沒想到,他們最后成了親家,這便宜讓他家占的,睡覺都得樂行好幾回。
長輩們走的差不多了,白妙妙有些累了就先回房間休息了。
云清和陸懷不打算在這過夜,吃完東西后,打了聲招呼就回家了。
白妙妙躺在床上,總覺得有什么東西硌著她:“這是什么啊?”
“陸懷給的,沒注意看。”司鄉說著仔細看了看盒子上面的字。
“干凈”“衛生”“孕婦可用”“指---套”
“...”
白妙妙看向司鄉:“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我也沒想到。”司鄉說著將盒子打開,淡淡的草莓香味飄了出來。
白妙妙轉過身,她的虎口正好吻合:“我可以幫你,但我不能受刺激。”她好不容易才懷上的寶寶,也不差這幾個月。
司鄉捏了捏白妙妙的鼻子:“想什么呢,你不舒服,我自己單獨享受?”
白妙妙貼著司鄉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格外安心,孕婦多少都會焦慮,但是她沒有,他很會安撫她的情緒。
司鄉摟著白妙妙,讓她舒舒服服的靠在自己身上:“睡一覺,醒了一起包餛飩。”看出來她想吃,但是她現在口味跟之前不同,陸懷打包回來的,她饞,但是吃不了。
白妙妙轉過身后背貼著司鄉,沒一會就睡著了。
司鄉一點都不困,他拿出手機安安靜靜看著,現在看到個小廣告,他會都起歪心思,更別提愛人在懷了...
江怡躺在床上,她沒跟著去,家里不能離開人,雖然有司鄉在,但是遇到突發情況,怕他急。
白桁是被云落雨他們硬拉走的。
以前江怡總是會發短信囑咐白桁,讓他少喝點,但這次沒有。
白桁坐在包廂里,看著手機,知道江怡還氣著呢,可這都一個月了,他認錯了,服軟了,實在沒別的辦法了。
喝酒的時候,白桁問了一句:“你們打過老婆嗎?”
陸歲看了一眼劉念念:“四爺,你沒喝酒多了?”說什么胡話呢,這舍得打嗎?
“不敢。”云落雨看了白爍一眼,下了床敢打她,睡覺都得留一只眼睛放哨,不然說不定什么時候腦袋就被砍了。
沈圖抽著煙,手里拿著紅酒杯:“四爺,你是不是問反了,你應該問,你們被老婆打過嗎?”說著他看向江木。
江木挑眉,這話什么意思,她打過他?
在床上不算,那誰忍得住。
這些人年紀都不小了,白桁也不端什么架子了,江怡這么一直冷著他,總歸不是辦法。
“四爺...你是這個。”沈圖說完豎起大拇指,年輕的時候大聲說話都不敢,得夾半個嗓子,生怕把人嚇著,年齡大了膽子還跟著長呢,還敢動手打人。
云落雨吃著菜:“四叔說實話,你覺得力氣不大,四嬸什么體格,禁得住你摔?”
白爍跟著點頭:“家里的沙發我坐過,里面是實木的時間久了會硌屁股,你那么大的勁,能不疼嗎?”
“四爺,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有人當著你面,這么摔夫人,你會怎么樣?”陸歲給劉念念夾著菜。
白桁抬頭瞬間殺氣溢出來了。
“首先,承認自己的錯誤,并且以這個為基礎改正,然后就不要臉硬貼被。”陸歲說著喝了口酒,這流程,他熟。
劉念念嘆了口氣:“見識到了男人的多面性。”
白桁拿出手機給江怡發了條短信:“寶貝,我一會回家,需要帶點什么嗎?”
江怡收到短信后,沒回,家里什么都不缺,他就是沒話找話罷了。
沈圖看了一眼“嘖”了一聲:“四爺,你等著,我一會讓助理把東西送過來,你拿回去,夫人肯定高興。”
白桁看向沈圖,他餿主意多,聽他的。
江木看向沈圖,沈圖對她眨了眨眼,她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沒關系,四爺身子骨硬朗,玩玩怎么了。
“什么時候才能退休啊,我是沒趕上好時候。”陸歲說著還裝模作樣擦了擦眼角:“人家四十歲就退休了,我羨慕啊...”
白家之前的規定,組長要在四十歲退休換年輕的,但到白桁這里改了,活著干,死了算。
劉念念突然想起陸歲的話,他說退休后找個沒人的小島,把她往床上一扔,一天一宿,一宿,一宿就過去了。
老不羞的。
“如果有名額,我第一個。”云落雨最怕麻煩,四組的擔子,他一接就是二十年。
白爍知道,當初要不是為了娶她,他早跑了。
白桁擦了擦嘴:“你們放心白妙妙自己扛?”
“你當爹的都放心,我們怕什么...”陸歲不上這個當,他現在只想帶著劉念念找個沒人打擾的地方。
沈圖倒是無所謂,他管理超市和一些白家事務,游刃有余,也不耽誤什么。
“我懷疑你們就是不行。”白桁夾著菜,反正刺激他們就對了,男人最忌諱的不就是這個嗎?
劉偉都多大年紀了,他不也沒歇著嗎?
“我承認。”云落雨說著倒了杯酒:“所以我什么時候可以退休?”
“哈哈哈--”
陸歲原本想回答的,沒想到讓云落雨搶了先,行不行自己還不清楚嗎?
白桁沒搭理他。
白爍忍著笑,看得出來,云落雨太想跑了。
飯吃完后,沈圖的助理也到了,他拎著一個超級大的黑色編織袋,里面滿滿的,很重。
沈圖讓助理把東西放到白桁的后備箱里:“四爺,能不能哄好夫人,就看這次了,把握住機會。”
白桁還在給江怡發信息,告訴她自己沒喝多少,馬上要回去了。
習慣匯報情況了。
江怡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手機屏幕還亮著。
她給白爍發了短信,讓她提醒白桁,別喝太多,小侄女嘛,提醒一下關心一下也沒什么。
要是換了別人,白桁一定會猜到,是她囑咐的。
就不讓他知道,一把年紀了,還欺負她。
白桁到家后洗了個澡,江怡被他吵醒后,一直閉著眼睛裝睡。
“寶貝,醒了嗎?”白桁俯身,在江怡的臉上親了一下:“我買了點東西,送給你的,要不要起來看看?保證你喜歡。”
雖然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司機拎上來的。
沈圖說,一定不能提前打開,里面設置了驚喜,打開了江怡就看不到了。
白桁這么說,江怡有些心動了,她緩緩睜開眼睛只是淡淡回了個“嗯”字。
江怡看到一個大大的黑色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你不會是跑出去殺了個人吧?”
這也太像了。
“想什么呢。”殺人不是不行,但那能做成禮物嗎?
江怡下了床,打開的瞬間,白桁愣住了。
操--
讓沈圖坑了。
江怡轉過頭看向蹲在身后的白桁:“這就是你說的,送我的禮物。”說著她拿起一個盒子,是一個杯子,還帶電的。
什么吮的快。
白桁:“...”
他太急著哄江怡了,根本沒想到沈圖會坑他。
江怡仔細看了看還別說,好像都是用在男人身上的:“你確定,這些給我?”
白桁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是確定,還是不確定...
“那你會乖乖聽話嗎?”江怡看著這么一大袋子,一點不心動是假的,誰扛得住啊。
這一定不是白桁自己想出來的,不然他對自己下手也太狠了。
白桁看著江怡:“那你原諒我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家里的沙發我已經讓人砸了。”他覺得自己沒用多大的力氣,但確實傷著她了。
江怡輕笑一聲:“他們都說四爺身子骨硬朗,我到想試試...”
換做以前,往他身上用,絕對不可能,現在不同了,她占了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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