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白四爺,夫人到處說你不做人 > 第三百八十六章 舍不得 ...
  陸懷干到一半就開始嚷嚷累,在院子里弄了個吊床,躺在上面翹著二郎腿,曬著太陽。

  江怡路過的時候將切好的蘋果掰給他:“把腿放下,別摔了。”

  “夫人,我餓了...”陸懷啃了口蘋果。

  他早上沒吃飯就被劉柏林從家里拽了出來。

  江怡轉過頭對身邊的女仆道:“你去廚房,看看有沒有吃的,給小懷端過來。”

  陸懷“嘿嘿”笑兩聲后,躺回去繼續看手機了。

  江怡臨走的時候揉了揉他的頭發,對于這些小輩的,她都打心底喜歡。

  偶爾調皮搗蛋,她也不會端白家夫人的架子,畢竟都是在身邊看著長大的。

  劉念念來的時候看到陸懷躺在吊床上,左手雞腿,右手手機,她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過去。

  這顯眼包,到哪都不抓面子。

  陸懷正要吃雞腿,結果被人咬了一口,他不滿地看了過去。

  劉念念鼓著臉頰,瞪著陸懷:“怎么的?不滿?”

  “哪能啊。”陸懷快速將手機收了起來:“媽,我爸呢?”說著他坐了起來,順手把雞腿上的肉撕了下來。

  劉念念低下頭,吃著陸懷撕下來的肉:“你爸還沒睡醒呢。”讓他別折騰,他偏不聽。

  陸懷啃著剩下的骨頭:“我可跟你說好了,我不要弟弟和妹妹。”

  別看他大大咧咧的,前幾年劉念念跟他商量,想要個二胎,結果這小子當場就酸臉了。

  從那以后,劉念念再也沒動過這個心思。

  “別整天胡說八道。”虎操的以后可怎么辦,劉念念別提多愁了。

  陸懷見劉念念走了,又躺了回去。

  誰勤快,誰干活,他承認,他懶,...

  司鄉從客廳出來,看到陸懷四仰八叉的,他走了過去:“大少爺,閑著呢?”

  陸懷仰起頭看了一眼。

  兩分鐘后,陸懷手里拿著大紅喜字,他委屈巴巴的看了一眼司鄉。

  司鄉抽著煙坐在沙發扶手上,見陸懷看他,他吐了口煙霧,這小子是不服還是怎么的?

  陸懷默默將“喜”字的雙面膠拿了下去,大學教授了不起啊,試卷多嚇唬誰呢。

  連蹲兩級的人,連反駁的資格都沒有。

  白妙妙手里拿著糖葫蘆從廚房走了出來,司鄉見狀以最快的速度將煙捻滅。

  “妙妙姐,姐夫抽煙,這一會抽了好幾根。”陸懷直接告狀。

  司鄉挑眉。

  白妙妙將糖葫蘆遞給陸懷。

  “剛點著。”司鄉說著舉起手。

  一旁的沈圖跟著起哄:“我作證,他坐在這就沒停,一直抽,怎么勸都不聽。”

  司鄉扭頭看了沈圖一眼。

  白妙妙走了過去,捏了捏司鄉的臉頰:“不可以抽煙,知道嗎?”

  他身體不好,抽煙有害無利。

  司鄉乖乖點頭。

  沈圖憋著笑,二十年前的司鄉,恐怕怎么也沒想到,會在某一天栽在一個小姑娘手里。

  等沈圖起身的時候,司鄉跟著站了起來。

  “我操--”

  司鄉緊接著又拍了兩下:“別動,褲子上有灰,我給你拍拍。”

  白妙妙納悶的看著,沒有灰啊,沈叔叔反應怎么這么大。

  沈圖壓低聲音罵了一句。

  司鄉挑了一下眉,他一般有仇,當場就報了。

  “來,陸懷,不用你干活了。”司鄉說著看向一旁的女仆:“去書房,把柜子里的試卷拿出來。”

  白妙妙拽了拽司鄉的褲子:“別欺負小孩。”

  司鄉歪頭一笑:“怎么會...”

  陸懷手里握著圓珠筆,惡狠狠的寫著字,就是報仇來了,可是妙妙姐,色利熏心,不信他。

  陸歲來的時候看到陸懷正做紙卷,左邊是裴修言,右邊是司鄉,他對面坐著正在喝茶的裴瀾。

  陸懷眼圈發紅,他寫完一道題抬頭看了看:“我想回家。”

  他不想參加什么婚禮了。

  裴瀾放下茶杯:“一百分的試卷,只得八十分,怎么好意思說回家的。”

  陸歲將胳膊搭在沈圖肩膀上,笑的不行。

  “我這算好的,我爸都考不了這么高的分。”陸懷十分自信。

  裴修言靠在沙發上,雙腿自然交疊,他看到八十分的試卷,眉頭皺著。

  陸歲走了過去,順手拿走陸懷手里的筆,也就幾分鐘,雙面卷紙就做完了:“不好意思,你爹碩士學位。”

  陸懷傻眼了,母親注冊會計師,父親碩士學位,他在初中連蹲兩年:“...”

  白家組長對學歷也是有要求的,整十二莽夫能行嗎?

  劉柏林別看年紀不大,已經被保送醫科大學了,他一放假就往白然那跑,恨不得吃住都在那。

  云清學的管理專業,她就算不繼承四組,也得為白家盡一份力,這是母親下的死令。

  “我知道了,就我一個廢物。”陸懷靠在沙發上。

  還學什么啊,周圍不是大學校長,就是教授,學歷最低的就是外面踢滑板的云野了,上小學呢,但聽說已經是班長,全年組第一了。

  裴修言手抵在膝蓋上:“不要妄自菲薄。”

  陸歲揉了揉陸懷的頭:“洗洗手,準備吃飯。”

  劉念念端著菜,他倒是會來,時間掐的正好,一點活沒干,帶著嘴就來了。

  白妙妙穿著拖鞋向隔壁走了過去,染染已經熱好飯菜,準備吃飯了。

  “染染阿姨。”白妙妙打開門大聲喊道。

  染染端著菜從廚房走了出來,她全身都是繃帶,只露了雙眼睛在外面:“怎么了?”

  白妙妙拉著染染的手,她每天都會來:“一起去吃飯嘛,我下廚做了你愛吃的炸帶魚,連刺都是酥的。”

  “我就不去了。”染染摸了摸白妙妙的頭,她懂,這就夠了。

  白妙妙小嘴噘了起來:“第五天了,你看我手上的泡。”說著她伸出手。

  白皙的手背上有兩個大水泡。

  染染握著白妙妙的手,眼里滿是心疼。

  “我去會嚇到其他孩子...”

  白妙妙握著染染的手:“那是她們的問題,不是染染阿姨的。”

  出門前,染染換了身衣服又戴上了編織的禮帽,她跟在白妙妙身后,眼里帶著笑意。

  江怡站在臺階上,她去過好幾次,染染都拒絕了。

  “夫人,晚上好。”染染站在原地,恭恭敬敬彎下腰。

  江怡看了白妙妙一眼。

  白妙妙背著手,笑的一臉燦爛。

  “就等你了。”江怡說著打開門。

  染染進了餐廳,所有人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該聊天聊天,該打招呼打招呼。

  白妙妙顯擺似的端起自己的炸魚,黑黝黝的,她不介紹,基本看不出是什么。

  染染笑著跟大家打了聲招呼。

  “哇,這阿姨好酷。”陸懷瞪大了眼睛。

  云清照著陸懷的后腦勺就是一巴掌:“沒禮貌。”

  她看向染染,小臉有些發紅,母親曾經說過,十幾個家族聚會,發生了大爆炸,眼前這個阿姨,沖進火海將夫人救了出來。

  后來因為白家被抓,寧死不當叛徒。

  她小時候可喜歡聽了。

  染染吃著飯,沒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也沒有小孩因為她的扮相而害怕。

  云野吃著雞腿,滿嘴是油,他算是小的,但是看到染染也沒有露出驚恐的表情。

  他也覺得眼前的阿姨,好酷!

  白妙妙知道染染不喜歡碰熱的東西,跟她回來后,才勉強接受吃熱的食物。

  她坐在一旁戴著一次性手套,摘著魚刺。

  白桁他們聚在一起,除了喝就沒別的事。

  吵吵嚷嚷的,江怡轉過身,在白桁的大腿上拍了一下,示意他小點聲。

  要是不攔著,他們能踩椅子,坐桌子上喝。

  司鄉夾了塊紅燒肉轉身喂給白妙妙,這么多人,他不能把人抱過來喂,但又擔心她不好好吃飯。

  沈圖笑著開了瓶啤酒:“又沒外人。”

  其他人看向司鄉,畢竟要結婚的是他。

  他的一舉一動都格外引人注意。

  司鄉站起身轉過身直接將白妙妙從椅子上抱了起來:“妙妙這幾天緊張的吃不下飯...”說著他拿起勺子盛了點湯汁拌飯。

  白妙妙臉紅了個徹底,直接將臉埋在了司鄉身上,這么多叔叔阿姨,羞死了。

  司鄉笑著低頭看著懷里的小姑娘,他喝了點酒,這會臉也有點紅。

  白桁晃了晃手里的酒,手在酒瓶下拍了一下“嘭”一聲,瓶蓋飛了出去。

  裴修言看了徐斯塵一眼,兩人站起來,敬了白桁一杯,嫁女兒的心情,他們現在還不懂,但理解他的郁悶。

  陸懷站了起來,腳踩著椅子,搖了兩下手里的啤酒:“別拿杯啊。”說著他仰起頭,一瓶直接順下去了。

  劉念念手撐著額頭,天啊,這么多人,他就不能怕一怕嗎...

  云清順手拿了一瓶:“別哭。”說著她跟著喝了下去。

  鄭婉婉坐在不遠處,天啊,白家的孩子,才這么大就這么野了嗎。

  關鍵是,沒人管!

  劉柏林倒了杯果汁,還不等喝,就被陸懷倒了,換成了啤酒:“小舅舅,行不行啊...”

  劉柏林拿過一旁的白酒跟啤酒兌了一下。

  陸歲見狀直接按住了劉柏林,真隨根,平時老實巴交的,逼急了,徹底瘋。

  這一瓶喝進去,非中毒不可...

  白妙妙橫著坐在司鄉的腿上,看這一大家子,她好像沒那么緊張了。

  白桁喝了不少,江怡起身將他扶進了臥室。

  裴修言也喝了不少,但是葉允澄沒來,她有個重要會議要開,李米芮陪著她。

  “哥,你喝這么多,不怕嫂子收拾你?”徐斯塵扶著裴修言上了車。

  裴修言坐在車上,推了一下眼鏡:“回公司,開會。”

  徐斯塵:“...”

  真正喝多的只有那幾個小的,尤其是陸懷抱著云清不撒手,說什么都要跟她回家,說以后就是她的親親寶貝了。

  云清哭笑不得。

  “她看了我的屁股,她得負責,男孩子最寶貴的東西都給...唔...”

  劉念念捂住了陸懷的嘴,不夠丟人的。

  陸歲單手插著兜,嘴里叼著煙,嘴角帶著笑意,他兒子雖然學習不行,但勝在臉皮厚。

  云清臉紅了個徹底,她悄悄看了劉柏林一眼。

  劉柏林靠在椅子上,正在醒酒,他感覺有人在看他,于是抬起頭...

  司鄉喝了一點點,這會已經回房間休息了。

  鄭婉婉有些無語的站在裴瀾身邊:“裴爸爸好像把我們忘了。”

  他們是一起來的,結果走的時候沒帶上他們。

  裴瀾拿出手機,給自家司機打了個電話。

  “就怨你...”鄭婉婉聲音很小。

  裴瀾將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鄭婉婉身上,他忍不住,酒很一半就把人帶出來親了。

  嘴是親完了。

  回不去家了。

  鄭婉婉低著頭,嘴都被他親腫了,現在麻麻的。

  “嗯,怨我。”裴瀾將人攬在了懷里。

  哥哥結完婚,他就求婚,他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

  鄭婉婉用手肘懟了裴瀾一下,平時看著正正經經的:“...”

  直到十點,人才散的差不多,江怡坐在床邊,看著白桁。

  “說實話,我舍不得妙妙這么早嫁人。”白桁躺在床上,聲音帶著醉意。

  江怡握著白桁的手。

  這時白妙妙敲了房門,手里端著解酒湯。

  江怡打開門:“這么晚了,怎么還沒休息。”

  她的身體不適合熬夜。

  白妙妙端著醒酒湯走到床邊,看著白桁眼眶發紅的躺在床上:“爸,你和媽媽永遠是妙妙最愛的人,就算是裴舅舅,也代替不了。”

  白桁轉身閉上了眼睛。

  “父親永遠是妙妙最崇拜,最信任,最敬愛的男人,如果有一天,天塌了,我一定會第一時間找父親。”

  白妙妙愛司鄉,但父親永遠是她的退路。

  沒人可以代替父親在她心里的地位,她愛司鄉,甚至可以把命給他,但是說他比父親還重要,她說不出口。

  白桁沒吭聲,白妙妙將醒酒湯放在了床頭柜上。

  “媽,一會爸舒服點了,讓他喝下去,不然明天會頭疼。”白妙妙說著站了起來。

  白桁伸出手握住了白妙妙的手腕,他閉著眼睛,聲音很沉:“記得回家。”

  白妙妙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落,父親殺伐果斷,辦事從來不會拖泥帶水,卻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她和母親。

  “父母在的地方,才是家,妙妙不會忘的。”

  白桁松開手,擺了擺:“早點休息。”

  白妙妙擦了擦眼淚走了出去。

  江怡坐到床邊,俯身在白桁的臉上親了親:“別忍著,又不丟人。”

  “確實不能忍著,傷身體。”白桁直接將人抱在了懷里。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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