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白四爺,夫人到處說你不做人 > 第三百六十五章 怎么回事,還踢椅子?
  司鄉醒來的時候,葉允澄正坐在床邊喝粥,看到他睜開眼,她激動的放下碗,連嘴角都來不及擦。

  葉允澄附在司鄉耳邊道:“妙妙剛睡著。”

  司鄉轉過頭看向葉允澄,她臉色蒼白,眼眶凹陷,眼里布滿了血絲,鬢角生出白發...

  兒子出事,母親可不就愁斷了腸,每天吃不下睡不著,好不容易睡著了也是噩夢連連。

  有兩次葉允澄夢到司鄉躺在血泊里,驚醒后再也睡不著了,眼看著外面一點點的發亮,可見不到自己的孩子,天好像總是霧蒙蒙的。

  司鄉努力想抬起手,可是試了兩次都失敗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媽去叫醫生。”說著葉允澄起身。

  司鄉搖了搖頭,他眼神示意她坐下。

  葉允澄的手輕輕搭在司鄉的臉頰上,她努力微笑:“等你出院了,讓你爸做好吃的。”

  司鄉心中有愧,從他到裴家后,就沒少讓她操心,只要他躺在醫院,睜開眼睛,肯定就能看到她的身影。

  每次醫生過來,那針好像不是扎在他身上,而是扎在她心尖上。

  葉允澄的手輕輕摸著司鄉的臉頰:“你跟白妙妙的事情,媽幫不上什么忙,但是白家只要開出條件,媽一定會盡量去辦。”

  她已經找白桁商量過了,將來兩人在一起,葉氏的股權會分給白妙妙百分之六十。

  還有百分之四十她要留給二兒媳婦。

  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司鄉閉上眼睛,眼尾有些濕潤...

  白妙妙醒后轉頭看向司鄉,見他也在看自己,她眨了眨眼睛,示意她沒事,好著呢。

  裴修言和白桁一起進的病房。

  “嗚嗚...”

  白妙妙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就哭了出來,因為情緒激動,儀器發出陣陣報警聲。

  白桁快步走了過去,緊張的看著白妙妙。

  “爸...”白妙妙的聲音沙啞干澀:“妙妙...好...好疼。”

  白桁的雙眸以肉眼可見的泛紅,他將白妙妙的手包在掌心:“恨爸爸嗎?”

  白妙妙搖了搖頭,她一直相信,她有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裴修言靜靜坐在病床前,司鄉不小了,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

  半個月后,司鄉能下床了,他坐在白妙妙的床前,他朝思夜想的人現在就在眼前了。

  “凱寶,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一定會。”白妙妙說著用無力的手指在司鄉的手背上蹭了蹭。

  司鄉點了點頭。

  白桁在病房陪著江怡,她病毒感染,高燒肺炎,掛了半個月的水,才見好。

  司鄉迫不及待來到病房,他還不知道白桁的態度,他知道事情不會這么簡單就結束。

  白桁看到司鄉一米九的個子,穿著病號服松松垮垮的,一頭金色的頭發來的時候顯然是打理過的。

  還不等他開口,司鄉跪了下去。

  江怡想起身,但是被白桁按下了。

  “我有三個條件,一,你永遠只能輔佐妙妙,二,不能讓她懷孕生子,三,白妙妙二十歲之前,你不能碰她。”白桁要是把所有的擔心都寫出來,上百條,上千條都不夠。

  司鄉沒有絲毫猶豫,他可以不要孩子,他本來就沒有惦記過白家,最后一條,他原本就是這么打算的。

  白妙妙身體不好,他甚至都沒想過碰她。

  江怡起身手搭在白桁的肩膀上:“別為難他了,兩個人能遇到,堅定的選擇彼此已經很不容易了。”說著她在他的臉上親了兩下。

  白桁身體向后靠在了江怡身上,手隨便揮了揮,示意司鄉可以離開了。

  其實他看誰都不順眼...

  司鄉站起身,眼前一片黑,他緩了一會看了江怡一眼后,離開了病房。

  “都已經同意了,怎么還沉著臉。”江怡說著隔著襯衫捏了捏。

  白桁看向江怡:“別撩,好好養著。”她剛好沒兩天,手腳不老實。

  江怡用力捏了一下,看他心情不好,逗逗他,不知好歹。

  白桁抱著江怡在床上睡了整整一下午,自己種大的白菜,就這么讓人抱走了。

  司鄉來到葉允澄的病房前,見她掛著水,聽醫生說她急性腸胃炎,這會正難受著。

  裴修言的手還在葉允澄的胃口上,沒有揉,就那么放著。

  “快速瘦身,苗條身材...”葉允澄說著擠了一下眼睛:“哎呦,疼死我了。”

  司鄉敲門后進了病房。

  葉允澄馬上拿開裴修言的手:“兒子,你怎么起來了,醫生不是說,讓你好好養著嗎?”他腿上的傷才好。

  司鄉坐在裴修言的對面看了一眼掛著的吊瓶。

  “年齡大,貪吃,拉肚子了。”葉允澄說著往裴修言身邊蹭了蹭,掀開被子,讓他把手放進來,她疼啊。

  司鄉低下頭,額發垂落:“對不起媽。”

  “又不是你給我買的冰水,你道什么歉。”葉允澄說著摸了摸司鄉的卷毛,覺得手感不錯,又摸了兩下。

  司鄉抬頭,葉允澄嘴角帶著欣慰的笑容,她要孩子道歉干什么,回來就好。

  “媽,要不我們家買條狗得了,我看你手法挺熟練的。”司鄉無奈,他好不容易梳的發型,這會就亂的不成樣子了。

  葉允澄驚喜道:“真的嗎?”

  “假的。”裴修言坐在一旁淡淡開口,她養不了狗,之前去學校的動物區,還想跟兔子親嘴。

  葉允澄立刻眼淚汪汪的看著司鄉。

  司鄉挑了一下眉,全當沒看見。

  回頭在讓狗咬了,算了吧...

  “回去吧,妙妙看不到你會擔心。”葉允澄說著打了個哈欠:“努力爭取一起回家。”

  司鄉離開病房后,葉允澄快速埋進了裴修言的懷里:“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裴修言心疼的將她抱在懷里,她生小竹子的時候傷了身體,本就不好養,這回更差了。

  葉允澄仰起頭:“你比我大,我身體不好,到時候我死你前面,我就不怕了。”說著她蹭了蹭。

  “老婆,不要胡說八道。”他沉著臉,死什么死,她會長命百歲。

  葉允澄臉貼著裴修言,吐了吐舌頭。

  “疼...”

  裴修言脫了外套上床將葉允澄抱在懷里,手落在胃口上,給她暖著。

  白妙妙睡醒后見司鄉不在,慌的不行,就算醫生說他只是出去走走,她的心跳還是穩不下來。

  司鄉進病房后,醫生才離開。

  “凱寶。”白妙妙身上全是管子,心臟位置還裹著紗布,因為長期吸氧,臉上已經留下了勒痕。

  司鄉走過去:“四爺說,等你好徹底了,才能跟我回家。”

  白妙妙點了點頭,她要努力好起來,跟她的凱寶回家!

  陸歲幾個人可就慘了...

  白爍躺在床上,云清正用碘酒清理傷口,鞭子抽的全是血珠,看著都疼。

  “外公怎么一點情面也不留。”云清說著用棉球沾了沾。

  白爍看向云清:“不留情面,你媽這會棺材板都蓋上了。”說著她看向云落雨。

  他也挨了鞭子,不過沒有出血,跟沒事人一樣,皮糙肉厚就是不一樣。

  陸歲躺在床上,劉念念砰一下,他就蹬腿喊疼。

  “乖乖,你忍著點。”劉念念說著沾了沾止痛的藥粉,雖然抽了十下,但還是出了血。

  還沒上藥呢,陸歲就疼上了。

  劉念念一點招都沒有只好讓陸懷進來,她吻著他的唇,他也不喊疼了,還知道伸舌頭。

  陸懷看了一眼,拿起瓶子就倒,差這點錢了,小心翼翼的...

  “行了,傷口都快愈合了,還親。”陸懷說著拿起一旁的毯子,蓋在了陸歲的身上。

  劉念念這個姿勢可不好掌控,她起身后揉了揉腰:“你上輩子可能是親嘴怪。”

  陸歲趴在枕頭上:“我回頭坑司鄉一筆,正好監控該換了。”

  劉念念沒理他,男人年齡越大越幼稚。

  白桁是肯定要罰的,不然讓其他人怎么想。

  白妙妙在醫院住到開春才出院,她站在院門口挽著白桁的手臂深深吸了口氣。

  可算出來了。

  司鄉的十二組由其他人接手,半年多的時間,就一團亂,抽煙喝酒打牌,甚至有躲起來卡磕/.炮的,就是沒正經干活的。

  貨物堆滿了倉庫,但就是不干活,工資愛發不發。

  他們給出的理由是,風大,有烏云,下雨了,有雪,反正就是不開工。

  白桁來一次,他們干一次活,他走,他們繼續這個狀態。

  接手的人都換了兩撥,司鄉回去后,見這幫人還喝呢...

  “干什么呢!”司鄉手里夾著煙,目光沉了下來:“brook,開西區貨倉。”

  “老大,你可算回來了。”一個穿著背帶褲的男人站了起來,走到司鄉面前攬著他的肩膀:“你不知道,四爺給我們施壓,你再不回來,我們真扛不住了。”

  “下不為例,這里歸于四爺,就算我不在,你們也應該聽話。”司鄉說完彈了彈煙灰:“晚上我請客。”

  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司鄉開始指揮,四個貨倉全擠滿了,估計沒十天半個月清不完。

  司鄉坐在臺階上,腳邊放著啤酒,兄弟們有說有笑的運著貨。

  他們這么干,如果四爺真想弄死他,這幫人都得受牽連,想想都后怕...

  “鄉哥,我來找我大哥。”一個女生拎著餐盒,走到司鄉面前,站著的時候還在扭動裙擺。

  司鄉沒開口指了指。

  女生打開餐盒,里面是煎好的牛排:“鄉哥,你嘗嘗,我親手做的。”

  就在這時,一個光著膀子的男人走了過來,他在女生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小,騷,貨,看上我們老大了?”

  女生轉過頭:“滾,還沒狗急大,廢物。”轉頭又對司鄉笑了笑:“嘗嘗嗎?”

  司鄉挑了挑眉,他在這邊是組長,回那邊是教授,這種割裂他已經習以為常了。

  女生還故意撩起裙擺,她沒穿底褲,不過司鄉很快站了起來。

  “給你大哥吃,我還有事。”司鄉說著向東區走去。

  這時剛剛路過的男人伸出手抱著女生的腰:“你大哥干活呢,不然你先讓我干/,干。”

  “滾滾滾,什么東西。”女生拎著餐盒走了進去。

  她也沒指望司鄉能看上她,但是沒想到,玩玩都不行。

  司鄉走路的時候,有人遞了瓶酒給他,沒走幾步,又得到一塊牛排,到地方已經吃飽喝足了。

  “老大過來幫個忙。”一個看上去二十出頭的男人,站在臺階上揮了揮手。

  周圍人都在忙著搬貨。

  司鄉順手將酒瓶子扔進了垃圾桶,低頭看一眼,這身衣服是白妙妙給他選的...

  這時一個滿臉胡子的男子走了過來:“老大剛出院,你讓他幫你,心順著屎拉出去了。”

  司鄉脫了外套,放在一旁:“來。”

  他要是一點力氣都沒有,那不就廢了嗎...

  司鄉帶著手套,穿著白色襯衫扛著箱子,腰身一覽無余,雖然住了這么久的院,身上的肌肉少了不少,但他骨架在那擺著,肩寬腰窄,蹲下時,西褲包裹著大長腿。

  一旁理貨的男人伸出手:“哎呦,怎么這么小氣,我摸摸怎么了。”說著他拿著筆的手,還翹了起來。

  司鄉將掉下來金色發絲向后撥去:“先欠著。”說著,他轉過身接第二箱貨。

  “干嘛欠著啊,我摸摸,我摸摸。”男人拿著記賬本追著司鄉。

  司鄉兩步跳上車,男人手撐著,撅著屁股爬了半天,身后的人笑出了聲...

  白妙妙回到家后,給司鄉發短信,他一直沒回,她就開始心慌,她盯著手機,直到天黑。

  她以為白桁不同意,腦子里全是亂七八糟的想法。

  女仆端著熱牛奶剛開門就看到白妙妙又在往吊燈上扔絲巾,嚇的她手一抖,牛奶杯直接掉在了地上。

  “大小姐。”女仆慌慌張張走了過去,這要是沒看到又踢了椅子,她好日子就算到頭了。

  司鄉從外面回來,除了外套就沒有干凈地方,白桁和江怡去公司還沒回來,白家一大堆事等著他們呢。

  聽到女仆聲音后,他快步走了過去。

  白妙妙看到司鄉后,快速松開絲巾撲了上去:“凱寶,你去哪了,我給你發短信你怎么不回我。”

  司鄉拿出手機按了按已經沒電了,他雙臂展開:“別抱,我身上臟,我先去洗洗。”

  白妙妙踮著腳吻了上去,她已經嚇破膽了,生怕他消失不見...

  “妙妙,下次再敢做這么危險的動作,我就打你的屁股。”司鄉說著單手攬著白妙妙的腰,幾步將她帶到床邊。

  白妙妙看了看:“吊燈臟又不好擦,我這辦法不錯吧...”

  司鄉捏了捏白妙妙的嫩臉:“記住,不管什么都沒有你的命重要,包括我在內。”說完他松開手:“我去洗澡。”

  “給我看看...”白妙妙低下頭,眼神亂苗,脖頸向上迅速躥紅。

  司鄉脫了外套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好。”說完他向浴室走去。

  白妙妙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她看向站在門口的女仆:“他剛剛說的,好,對嗎?是不是?”

  “是的,大小姐。”女仆見沒事了,才放下心去打掃衛生。

  白妙妙興奮的不行:“我來了。”

  走的太快,鞋還在原地,她又退回來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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