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找一個可信的說法,可信的人,告訴自己,完全相信,可是他卻怎么也做不到。
哥哥冷小離的話卻在瞬間點醒了他,讓他終于知道該怎么做了。
白樂笙的話,或許有幾分真,可卻不會全然是真。
他對她的記憶是停留在五六年前,那個時候的她,已經讓他覺得完全陌生了,更何況是現在。
五六年的時間可以改變什么,他很清楚。
所以,他并不打算完全相信她所說的話。
而那個許若悠,那個本應該是他的妻子,盛世集團的少夫人的許若悠卻對他避而不見。昨天晚上那匆匆的一面讓他心里忽然覺得,或許她并不像白樂笙所說的那樣,是為了錢才欺騙他,和他結婚的。
那雙眼睛,那個眼神,總覺得不是裝出來的。
可是她戶頭里的那些錢他又完全解釋不了。
他知道,以自己的謹慎,即便對方和他結了婚,也不可能把那么多錢放在她那里,除非……除非自己對她完全相信!
可是……他會嗎?就像他哥說的,他不了解別人,可卻了解自己。他知道,對他而言,那樣全無防備的信任,又多么不可思議和艱難……
一時之間,冷雪慕又有些頭疼了。
他皺著眉,微微閉起眼,心里想,沒關系,他用不著這么著急做出判斷,以后,慢慢再來分辨,這些事,總能分辨清楚,這些人,也總能看得清楚……
只是冷雪慕卻半點也不知道,就在他覺得時間還很充裕,可以慢慢來探尋真假的時候,那個他想要分辨和探查的人之一,卻已經要遠遠的離開。
冷雪慕和許若悠也都預料不到,這一分離,再次相聚,居然已經是三年之后……
白樂笙挺守時,在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接觸了許若玲的拘留狀態,親自接她,送到了許若悠面前。
許若悠隨便約了家里附近的一個茶館,和白樂笙見面。
等了約莫半小時,戴著寬大黑超墨鏡,頭上戴著一頂帽子,穿著低調的白樂笙進了茶館,她的身后跟著神色有點古怪的許若玲。
看到許若悠,許若玲臉色忽的沉下來,不由分說的劈頭就質問道:“許若悠,你好歹是我的親姐姐,我被拘留了兩天,你居然不聞不問,要不是白小姐,我你知不知道我可能會被判刑的!”
許若悠皺眉看著她,再瞥了白樂笙一眼,便知道這件事肯定又是白樂笙的手筆,她冷笑一聲道:“用這種手段離間我們姐妹,白小姐覺得有意思嗎?”
白樂笙唇角勾起,動作優雅的摘下墨鏡,唇角一絲很得意的笑,不緊不慢道:“話不能這么說許小姐,在你妹妹這件事上,我是出了力的,雖然許小姐你只動了動嘴皮子,可是到底說動用關系,到處奔走的人是我,這要是我妹妹,我肯定天天去警察局陪著,照看著,你呢,雖說出不了別的力氣了,這點事總是做的了的,至于你為什么兩天都沒去過警察局,我也不清楚原因,可你妹妹因為這個責怪你,也不算錯怪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