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楚月霞一直在聽松樓的院子里面打電話。
穆蘇蘇失蹤的事情，凌公館上上下下已經全都知道。
但是楚月霞卻聯系不上劉皓。
之前，劉皓給她發送了一條消息，說事情已經辦成，緊接著就關機了。
楚月霞不知道劉皓說的事情已經辦成，是指成功綁架了穆蘇蘇，還是已經弄死了穆蘇蘇。她想問清楚，可是怎么也聯系不上劉皓，將她吊在半空中，難受的要命。
轉念一想，劉皓辦事沒出過差錯。
這次事情辦成，或許故意出去躲一陣，避避風頭。再不然尋個偏遠地區棄尸，聯系不上也正常。
這樣想想，心里頓時舒暢許多。
看凌玥那個小賤人，還能蹦跶幾天。
楚月霞回到聽松樓，坐下來，準備用晚餐。
餐桌上，擺著十多樣豐盛的菜肴，奢靡至極。
凌世兆今天回來的早，瞟了楚月霞一眼，“去哪了？怎么才來？”
楚月霞笑道，“有小姐妹找我打牌，剛才出去接了個電話。”
凌世兆沒再說什么，剛拿起筷子，他又突然放下。
“你給楚懷君打個電話，叫他過來吃晚飯。”
“好。”楚月霞當著凌世兆的面，拿起手機，撥通楚懷君的電話。
“喂，小楚呀，你在哪，忙不忙？過來一起吃晚飯吧。”
凌茜茜坐在一邊，放在桌面下的手指情不自禁收攏。她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過楚懷君，段子瑞的事情，她辦砸了。她該怎么交代？
這時，楚月霞放下手機，“楚懷君正在回來的路上，他答應過來吃晚飯，十幾分鐘到。他讓我們先吃，邊吃邊等。”
凌世兆點點頭。
楚月霞給凌世兆夾了一筷牛肉，放到他的碗里。心里揣摩著，只怕凌世兆今晚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楚懷君說，必定跟近期將召開的全體股東大會有關。
這個節骨眼上，穆蘇蘇失蹤，必定給予凌玥巨大的精神打擊，這個賤蹄子應該沒心思關注股東大會。再熬幾天，他們將徹底掌握凌家。
凌茜茜聽到楚懷君要來，她突然站起來，“爸，媽，我今天不太舒服，沒有胃口，我想先回去休息。你們慢吃。”
“坐下，等著。”凌世兆開口，聲音冷冽。
凌茜茜一怔，父親如此嚴肅，難道等會兒父親要跟楚懷君商議之事，跟她有關？
難道，父親想讓楚懷君娶她？可能嗎？凌曼曼不要的東西，才會輪到她。可能嗎？
心里有了期待。
凌茜茜重新坐下，唇角保持微笑，“好的，爸爸。”
凌世兆吃了幾口，突然問，“聽說穆蘇蘇失蹤，警察至今沒找到？”
楚月霞正好給凌世兆夾菜，夾了一只大蝦，聽到凌世兆突然問話，她手一抖，蝦沒夾穩，掉在餐桌上。
她一慌，面部肌肉不斷地抽動，“是聽說了，沒太關心……也犯不著咱們操心。”
凌世兆冷厲的眼眸盯著掉在桌上的蝦，只說了一句，“弄干凈！”
楚月霞一愣，“是。”
她連忙將桌面掉落的蝦用餐巾紙包起來，丟掉，然后用濕紙巾擦干凈桌面。
多年的默契，她明白，凌世兆一語雙關，是在暗示她。
嘴上不說，心里默許。
從前是，現在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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