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段子瑞不說話，凌菱連連道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不，我的意思是，我沒有想要監視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
她漸漸語無倫次，不知道該怎么表達清楚。
段子瑞從極度震驚中稍稍緩過來，“你什么時候，在我手機里植入了監聽程序？我怎么不知道？”
印象當中，凌菱并沒有靠近接觸過他，更別提拿走他的手機。
凌菱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凌菱小聲提醒，“在我學校門口，那天，你來送項鏈和鞋給我。當時，我加了你的聯系方式。”
段子瑞回想起來，那天，凌菱堅持要加他的聯系方式。
他將手機遞了給她，隱約記得，她當時拿著他的手機掃了掃。
然后她說讓他等一下，信號有點差。
當時他有些心神不寧，沒留意她到底掃了多久，又掃了什么。
但再久，也不可能有多久。充其量一兩分鐘。
凌菱竟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隔空便在他手機里植入了程序。
簡直太離譜。
他完全沒有往那方面去想。
“車里面的實時定位追蹤，你又是怎么裝上去的？？”段子瑞松開了凌菱。
凌菱卻因為雙腿發軟，站不穩而險些軟倒。
段子瑞只得重新扶穩她。
“說話，難道？？”
他猛地想起有一晚，凌茜茜從他的車上離開后，他在半路上，凌菱伸手攔下他的車。
他還能清晰地記起那晚她說的話。
“我剛下晚自習回來，發現ipad落在學校里了，里面有我寫好的作業，今晚必須上傳，否則會影響我的月考評分。”
于是，他讓她上車了。
并且往返了一趟臨江高級中學。
印象當中，這是凌菱唯一一次坐他的車。
“是送你去學校拿ipad那晚？”段子瑞求證，他想起來，她上車以后，先用usb線給她的手機充電，然后她一直在手機上面輸入和操作。
從學校取回ipad，再次上車后。她問他能不能使用車載藍牙，他同意了。
“是，是的。”凌菱咬著唇瓣，承認，“安裝，安裝定位系統，需要比較長的時間。所以，我，我只能找了一個借口，讓你送我去學校，往返路上的時間，才夠安裝……”
段子瑞，“……”
他真是太小看她了，以為給她當了回司機，他心里還不是很爽。
沒想到，她還有這么大的招數等著他。
竟然……
難怪當時他問了一句，問她大學打算報考什么專業？
她回答說計算機的時候，他還覺得有些奇怪，以為她會學文科或者藝術。
沒想到，人家是計算機高手，深藏不露罷了。
至于凌茜茜的手機是如何被凌菱入侵，段子瑞隱約想起一個片段。
昨天傍晚時分，在臺球館里，他試探凌茜茜之后，凌茜茜曾經坐在他身邊，與凌菱發過幾條消息。當時他看到了，凌菱先是道歉，然后又求著凌茜茜幫她注冊一個小程序。
當時他還想，凌菱不知道在搞什么，學校的評選活動，凌菱的性格怎么可能感興趣？更何況為什么不發給他投票？明明凌菱加了他的聯系方式。
原來都是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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