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牧難以置信的看著夏靖。
這個家族最近一直想高攀的公子,自己百般討好的朋友,剛才說了什么?
竟然要他當眾道歉?而且還是給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廢柴當眾跪著道歉?
他嚴重懷疑,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他臉上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道:“夏兄,別開玩笑了。”
卻不料。
夏靖一臉的嚴肅,冷冷道。
“許牧,經過本公子親自鑒定,這位許刕道友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他并沒有偷盜別人的東西!”
“你當眾誣陷于他,敗壞他名聲,斷他財路,和謀殺他有什么區別?讓你下跪道歉,這已經是從輕處罰!”
圍觀的一眾人,也紛紛跟著附和。
“就是,本小姐就最討厭這種無中生有、隨意誣陷他人的小人了,別不服氣,給臉不要臉的!”
“沒錯,要是換成老夫,定要將你打得骨斷筋折!”
“哼!依本小姐看,這種仗勢欺人之徒,就應該關進豬圈!”
“快下跪道歉!”
.....
聽著眾人的議論聲。
許牧瞬間氣得臉色爆紅,額頭上青筋暴起。
萬萬沒有想到。
夏靖竟然如此不給他面子。
當眾帶頭給他難堪,為這個廢柴站隊。
要不是考慮到自己身份與修為都不及他,他絕對要暴揍對方一頓。
今天。
他是不可能跪下道歉的。
這事要是傳出去,以后,他還如何坐穩許家少主,甚至是家主之位?
只是四周圍滿了看客,現在想跑,也非易事。
他緊咬著牙,眼神陰鷙,死死的盯著許刕。
意外發現許刕腹部,竟然有著光芒在閃爍。
心中暗道不好,這廢柴在服用了那枚丹藥后,怕是丹田很快就要被修復了。
那么,代表著對方修為也即將恢復,再加上他手中還持有天衍圣地的免試推薦令。
以后的前途,將不可限量......
絕對不能讓他順利修復,否則,他肯定會來找自己、找家族報仇的。
他突然間大聲道:“好,我道歉,首先是本公子看花了眼,有所誤會。”
說完,他來到許刕身前,再次開口道歉。
“對不起,三刀哥,希望你能看在你我同族的份上,原諒我。”
說完,他躬身彎腰,向著許刕鞠了一躬。
然而,暗中,卻在運轉真氣于掌心。
“嘭!”
就在他將腰身彎到45度之際,突然間一掌猛的拍向許刕的丹田。
這一掌,匯集了他全身九成的真氣。
想要拍死一名煉體境的修士,毫無懸念。
手掌拍出的一剎那。
空氣中立即罡風大起,攤位上擺放的小馬扎,瞬間被余威擊得四分五裂。
圍觀的群眾中,一些修為低者,更是被這股余波,吹得站立不穩,摔倒在地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令得場中不少人,頓時大驚失色,紛紛開始躲閃。
而一些修為高者。
也不由得暗自替許刕英年早逝,而感到可惜。
然而。
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
這一掌拍下來。
許刕依舊毫發無損的站在場中,甚至連腳步都未曾挪動一步。
只見一股刀氣,自他丹田內迸射而出。
“碰!碰!”
還沒有從報復的快感中回過神來的許牧。
突然間整個身子,在這股凌冽的刀氣反擊下。
齊腰被切斷為兩截。
倒飛了出去。
重重砸落在地上。
“啊!痛痛痛!夏兄,許芳,快救我!”
許牧發出一道凄厲的求救聲。
他大意了,太大意了!
不該靠得許刕如此之近的。
萬萬沒有想到。
這小子,一直在扮豬吃虎,他的修為,其實在吞服了那枚丹藥后沒多久,就已經修復了。
剛才自己的一掌擊出。
非斷沒有令其重傷或者死亡。
反而加快了他修為的恢復速度。
這一切。
發生得太快。
甚至連場中眾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夏靖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許牧,搖頭嘆息。
別說許牧這個真元境修士遇到此等大傷,就算是這一擊,落在他夏靖身上,他自問,也是九死一生。
心中,不由得佩服起自家圣子的眼光。
這位許刕,以他剛才被動發出的這一擊所表現出來的天賦,足以進入內門。
他已堅定了自己的決心,要力挺許刕到底,以后,在圣地中,說不定還可以依仗他一二。
許芳立即走到許牧身邊,取出自己的療傷藥,灑在他的傷口處,幫他止血。
卻發現傷口處,有一股毀滅性的刀意,不僅僅只是停留在傷口表面上,已然侵入了許牧的五臟六腑。
這還如何救?
果然,不到片刻。
許牧便已生機全無。
而這時。
有幾名巡邏的守城護衛,見到這邊有打斗,立即朝著這個方位趕來。
原本正蹲在地上,在思索對策的許芳。
神念感應到極速而來的守城護衛后。
立即扭頭看向許刕:“三刀哥,快走!”
這事,若是發生在荒郊野外,殺了就殺了。
但是。
如今是發生在羅蘇城的繁華地段,而且,還有這么多群眾圍觀,事情怕是有些不好辦。
羅蘇城嚴禁私斗,一旦被抓住。
輕則罰一大筆錢,重則,可能連小命也沒有。
以許刕目前的經濟情況,無論是哪一條,都是至命的。
她能幫助許刕的,只有這么多。
卻見夏靖擺了擺手:“莫慌,剛才我們一眾人皆有看見,許刕道友并沒有主動出手,完全是在受到生命危機后,身體產生的一種條件反射。”
人群中有幾位修為不凡的修士,也立即點頭。
而這時。
守城護衛已經快速來到事發地。
“讓開,讓開,何人在此地打斗?”
幾名熱心的群眾,立即開始為許刕脫罪。
“幾位大人,死者完全是咎由自取!”
“對,死者想要殺這位賣木偶的小兄弟,不曾想,觸發了這位小兄弟體內的護體神光!”
......
聽著人群的議論聲。
領頭的隊長掃了一眼地上的死者,發現其穿著不凡,應該身后有點小背景。
當街被殺,想必,身后的勢力,絕對不會就這樣輕易饒恕。
又看向穿著寒酸的許刕,心中瞬間有了應對策略。
他看向許刕,求證道:“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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