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白骨大圣 > 第145章 淫祀暗禍(5k大章,求訂閱求月票)
    (寫在開頭前:抱歉,上一章有個小BUG已修改。陰德總數算錯,應該是最后還剩一千五百五十。)

    觀想著托天大魔神掌心里的眼睛與雷霆符號。

    晉安人微微一怔。

    隨后人樂開懷。

    這很明顯嘛。

    他修煉的這門精神武功,最終看來一共會練成六門武林絕學。

    按照道家說法,就是最終會練出六門神通。

    “看來第三臂掌握的神通,如無意外,就是驚神劫了。”

    晉安想到這,又思索起另一件事。

    “我之前聽到的那一聲晴天霹靂,把我從逐漸模糊了的虛實界線中驚醒回來,會不會是一直貼身而放的五雷斬邪符助我一臂之力?”

    “也正是因為有五雷斬邪符助我一臂之力,所以我的圣血劫才會是練出雷法?”

    思及此。

    晉安掌心一握,再一張,噼里啪啦,五指間有電光流竄。

    只是那些電光微弱。

    還不足以在對敵時,對對手造成真正實質傷害。

    這在意料之中。

    畢竟他今天才剛練成圣血劫嘛。

    隨后,晉安右手一個手刀,劈斷桌子一角,在木桌傷口處有明顯被電光劈過的黑痕。

    左手握爪,在墻上抓出五指洞,墻上的五指洞周邊也有一圈黑痕。

    不管是掌刀上的電光還是指爪上的電光,都只打出黑痕,拿衣角一抹便抹掉了,就像是電火花閃滅了一下,毫無威力。

    并非是那種造成實質傷害的高溫焦黑。

    鏹!

    晉安拔刀出鞘,持刀的手掌上有電光跳動,電光順著金屬刀身,快速傳導遍全刀。

    噼里啪啦。

    刀身電光來回跳躍,電弧如細蛇流竄。

    看著手掌上、刀身上的電光,晉安露齒一笑,他笑得很開心。

    雖然現在威力還很弱。

    但來日方長。

    ……

    按照《天魔圣功》上的記載,圣血劫最容易練出來的異術,一是控水,二是控風,三是控土,因為這三者在身邊無處不在。

    人每時每刻都能隨時接觸到水與風。

    第二梯隊最難練出的是金、火等。

    火最霸道,最難練成,也是最為危險的,稍有不慎就會引火自焚。

    第三梯隊最難雷霆與光。

    因為雷霆集合了火的霸道與赤陽,又集合了金的殺伐與兇險,是萬法之首。

    而光則是虛無縹緲,看不見,摸不著的昭昭虛空之物,只有神明才能直視光的速度與兇險。

    晉安之所以會猜想到,還是因為六臂托舉著的雷符,分明就是五雷符!

    花費這么大代價,終于把心魔劫與圣血劫練成,晉安當即迫不及待的元神出竅,想要看看自己的精神武功修煉成效。

    靜心。

    靜心。

    或許是因為第一次太激動的緣故,晉安這回多花了一些功夫才靜下心,入定,出竅。

    人一輕。

    感覺身輕如鴻毛。

    下一刻,晉安已經成功元神出竅。

    但此時的晉安元神,還依舊是自己的模樣,還是正常人形。

    可就在下一刻,當他觀想托天大魔神畫像時,他元神變化萬千,剎那變身為身高丈許的三頭六臂托天大魔神,身體偉岸,魁梧,如巨大陰影拔地而起,頂天立地。

    其中三頭、六目變幻得最為逼真。

    每一寸血肉、皮膜,都是纖毫畢現,栩栩如生。

    尤其是最上面的二臂手掌,虛空托舉著一眼,一雷符。

    那顆眼仿佛并不是一個死物,而是一個活物,時不時眨動一下,凝視四周虛空,洞察,勾動四周虛實,引人心魔,墮落,幻象重重。

    而另一只手掌上虛托著的雷符,有電蛇環繞,尋常邪祟根本不敢直視這枚雷符,因為雷霆是世間一切陰祟、邪魅的克星。

    是萬法之首。

    專破除世間一切邪佞。

    晉安心頭一動。

    隨著他念動一個轉動間,咔嚓!

    轟隆!

    托天大魔神掌心中托舉著的雷符,居然當空打出一道閃電霹靂,直接將晉安房間的屋頂劈出一個大窟窿。

    嘩啦啦,瓦礫碎片砸落一地,屋子外頭的雨水頓時順著屋頂大窟窿,漏水進來。

    這就有點像是龍虎山的純陽掌心雷仙術了,霸道至極。

    圣血劫不僅能在現實中動用,就連神魂也能動用圣血劫練出的雷霆之力?

    晉安先喜后驚。

    他趕忙回魂歸殼。

    而就在他魂歸肉軀時,住在隔壁廂房的老道士和削劍都齊齊跑過來查看情況。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哪里打雷了?道觀里哪里被雷劈了,怎么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當老道士看到晉安屋頂的大窟窿時,頓時吃驚道:“小兄弟你做啥虧心事,連雷公電母都要天打五雷轟你?”

    晉安臉黑。

    老道士這是罵他呢。

    “為啥被雷劈就一定是做虧心事,就不能是天妒英才?”

    老道士面對晉安的話,明顯是不信的,那臉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小兄弟你唬弄鬼呢。

    晉安趕走老道士和削劍后,見這間屋子漏雨,今晚是沒法住人了,索性抱起被褥換另一件干凈廂房住。

    好在道觀里別的不多,家徒四壁的只剩下空房最多了。

    這次晉安重新元神出竅后,改小心些了,他不敢再貿然在屋子里玩電,雨天玩電真的容易遭雷劈。

    當再次元神出竅后,六臂里托舉著的那枚雷符,暗淡了不少,不再如剛才那般明耀,給人帶去威脅感了。

    晉安皺眉。

    他知道這是因為他初次修煉圣血劫的原因。

    體內積攢的雷法還不夠。

    而按照《天魔圣功》里的記載,要想修煉圣血劫或是恢復雷法、火法、金法等,唯一方法就是借法修行。

    所謂的借法修行,著重在于一個“借”字,說的便是借助雷雨天氣修煉雷法了。

    但這跟自尋死路沒區別啊。

    晉安怕自己剛站在大樹底下,手拿鐵棒當個人形引雷針,下一刻就被劈熟了。

    晉安如果沒記錯的話,隨隨便便一道閃電的溫度,就堪比上萬攝氏度。

    輸出功率相當于一座小型核電站了

    沒人能直接硬抗大道之威啊。

    所以晉安才說這跟找死沒區別。

    這借法修行就是有借無還的借,借法前都是孫子,借到法后那就是大爺了。

    倘若他的圣血劫練出來的是火術、土術、金術、水術、風術、音…呃,玩音樂就算了,隨便哪個異術都行啊,這些在大自然都是最常見的,而且危險系數最少,隨處都可能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雷法雖然是萬法之首,但修煉起來同樣也是萬法最險。

    好在晉安很快想到了辦法。

    他打算借人體生物電修行。

    想到便馬上嘗試,晉安元神歸位,然后嘗試修行。

    但沒多久。

    晉安便退出圣血劫的修煉。

    人體生物電實在太微弱了,見效慢,晉安打消了這個念頭,這個只能作為最后萬不得已下的下下策。

    “難道真的要冒險在雷雨天氣下當人體引雷針?”

    晉安開始苦思冥想,蓄電池與直流電的原理是啥了?

    可很快他暗罵自己一句舍近求遠,怎么把五雷斬邪符給忘記了!

    晉安拿出五雷斬邪符,看著手里畫著五顆雷圖的黃符,眉開眼笑的樂了。

    “符兄,借點雷法唄?”

    哎呀!

    雨夜下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

    房間里多了個頭發倒數跟個刺猬球似的,渾身焦黑,口鼻冒青煙的黑人。

    咚。

    咚。

    隔壁的老道士輕輕拍墻喊道:“小兄弟你大半夜又在弄啥子勒?”

    晉安:“……”

    老道士不放心的又隔墻喊道:“小兄弟你該不會又遭天打雷劈了吧?”

    晉安:“……”

    “我沒有!”

    “我不是!”

    “別瞎說!”

    晉安否認三連擊,每說一句,就口吐一次黑煙。

    見晉安還活著,老道士終于放下心,不再拍墻喊話了。

    既然三次敕封的五雷斬邪符行不通,威力太大,以現在的血肉之軀還扛不住,晉安只能轉而改想其它辦法。

    好在晉安此前在昌縣的時候,跟老道士買的那一大麻袋黃符還在,而且還剩下非常多。

    晉安趕緊奔回原先房間,扛來一麻袋黃符,又重新回到那間新的廂房里。

    不久后。

    敕封!

    晉安開始對一次敕封后的五雷斬邪符,不停薅起羊毛來。

    他的薅羊毛方法很簡單。

    不斷揣摩五雷圖上的純陽雷法氣息,利用圣血劫,如抽絲剝繭般一點點蠶食雷圖上的純陽雷法。

    人一次次被電。

    一次次頭發倒豎。

    又一次次鍥而不舍的繼續薅羊毛,借法修行。

    這時,晉安開始慶幸自己修煉《黑山功》和橫練一身筋肉皮骨膜的好處來了,身體堅韌結實,不懼一次次雷法煉體。

    晉安發現了這個圣血劫的另一個好處。

    那就是借法修行時,雷法有煉體,淬煉身體雜質的效果,讓橫練功夫的進展更快了。

    圣血劫練出的雷法,居然還有這效果,這可真是個意外之喜啊。

    晉安覺得他有必要再多多琢磨這雷法的其它用途。

    作為萬法之首,用途應該不會就只有這么簡單。

    ……

    ……

    嶺前鄉。

    “餓……”

    “餓……”

    “我好餓啊……”

    夜半時分,一名餓婦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

    她一開始捂著被子。

    想要極力忘記這種饑餓感。

    可她越是捂著腦袋,面色越蒼白,人餓得肚子痙攣,身體抽搐。

    最后實在是餓得受不了的這名餓婦,連油燈都不點,開始下床摸黑走出屋子。

    吱嘎。

    她推開房門。

    淅淅瀝瀝,屋子外還在下著梅雨,這是一座有錢人家的大莊子,大莊子里的廂房不下幾十間,住了不少人。

    已經餓得身體痙攣的餓婦,已經顧不得外頭下不下雨了,她冒著雨,全身都被雨淋透,身上衣物緊緊貼在身上,凸顯出成熟曲線。

    她披頭散發,在雨水里跌跌撞撞的走進廚房里,開始一陣翻找。

    身體越是饑餓。

    她就越是瘋狂。

    她掀開鍋蓋,把鍋里的剩菜剩飯全都吃光。

    可身體的饑餓還是止不住。

    然后她開始吃廚房里儲備的瓜果蔬菜臘肉火腿等。

    咔嚓!

    咔嚓!

    一頓狼吞虎咽,如饕餮進食。

    她翻遍廚房,都再也找不到吃的后,她開始吃木桶里的泔水。

    大莊子里人口多,那些泔水有好幾桶,一片片爛菜葉,魚骨頭,全被她一把一把抓起來,毫不顧忌口感與那已經發餿發酸的惡臭氣味,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

    “餓……”

    “我還是好餓啊……”

    等吃完幾桶泔水后,她還是很餓,披頭散發,渾身濕透還在不斷往下滴答水的餓婦,開始找起來廚房里一切能吃之物。

    廚房里一陣鍋碗瓢盆的翻動,摔砸之聲。

    廚房里的動靜,很快吵醒了住在附近的下人。

    下房里,有幾名下人被廚房里動靜吵醒,他們一開始以為是有什么野貓順著莊子院墻,跑進了廚房里搗亂,罵罵咧咧的起床去廚房趕走野貓。

    免得明天被老爺一家人發現,又要扣自己等人工錢了。

    只是當他們剛推開下房的房門,廚房里的動靜忽然不見了。

    “莫非是闖進廚房里的野貓見找不到吃的,跑走了?”

    幾人一商量,決定還是繼續去廚房看看。

    結果當幾人來到廚房時,卻看到廚房的門大開,里面一片狼藉,猶如颶風橫掃過一般,鍋瓦瓢盆摔落了一地,而且里面但凡能吃的都被偷吃光了。

    甚至連泔水桶都被吃光了。

    這幾名下人臉上一陣驚疑:“什么樣的野貓能有這么大力氣和肚子,能撞開門?還能喝光所有泔水桶?”

    “關鍵是還把廚房里備著為明天做飯用的瓜果蔬菜、生魚生肉都全吃光了?什么時候貓也喜歡啃玉米棒子和苦瓜了?”

    “你們看地上有人的鞋印,應該是有人偷偷闖入廚房里偷吃,而且這鞋印挺小的,應該是女子進廚房里偷吃。”另一人觀察仔細,手舉燈籠的指著地上喊道。

    于是,幾人打著燈籠,開始在烏漆嘛黑的廚房里一陣尋找。

    結果什么小偷、蟊賊都沒找到。

    就在幾人正驚疑不定,打算著要不要把這事上報給管事,排查全大院,找找看那個蟊賊是不是還躲在大莊子里時,忽然,咔嚓!

    咔嚓!

    像是什么骨頭、血肉的大口大口咀嚼聲,是從廚房后頭傳來。

    “好像是從雞圈傳來的?”

    大戶人家都有自己豢養的一些家禽、家豬,幾人打著燈籠和雨傘,悄悄摸向廚房后的雞圈。

    雨夜漆黑。

    一個渾身濕透的披頭散發女人身影,正蹲在雞圈里,抱著什么東西在不停啃食著。

    這幾名下人當即就被這如鬼魅般畫面嚇得渾身血液一涼,都以為是自己撞邪了。

    恰在這時候,蹲在雞圈里女人,抬起腦袋看過來,露出了讓這幾名下人熟悉的蒼白面孔。

    “大小姐!”

    這幾名下人全都吃驚看著蹲在雞圈里的女人,他們非但沒有大松一口氣,反而全都是頭皮炸起,一臉驚恐,惶恐神色。

    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場景。

    那名蹲在雞圈里的大莊子大小姐,此時滿臉血污與沾著雞毛,咬死了雞圈里養著的十幾只雞。

    她手里抱著一只已經被她咬斷了脖子的死雞,雞頭已經不翼而飛,滿臉都是血污的她,嘴里還咀嚼著大口帶血的血肉,手里死雞已經被她生吃掉大半,嘴里還撕咬著帶血生雞肉。

    肚子圓鼓鼓,猶如已經懷胎好幾個月。

    這血琳琳的血腥場面,直接把這幾名下人嚇傻,呆愣原地,他們什么時候見過這種血腥場面。

    ……

    府城。

    五臟道觀。

    “晉安道長、陳道長!”

    “晉安道長、陳道長!”

    人未到五臟道觀,晉安就先聽到道觀外傳來急促喊聲,一名丫鬟急匆匆跑進五臟道觀里。

    “小蓮施主,何事這么慌張?”

    先迎出來的,是一直在大殿里畫符的老道士,接著晉安也從私人后院走出來。

    這名慌慌張張跑進何府里的丫鬟,正是伺候在何府大夫人身邊的丫鬟小蓮。

    “晉安道長、陳道長,出事了,出事了,我家大夫人有急事請兩位道長去何府!”

    “大夫人讓我轉告一句,兩位道長可還記得大夫人那位被送回鄉下的大伯母?她家出事了!”

    丫鬟小蓮因跑得太急,氣喘吁吁說道。

    大夫人的大伯母?

    那個請五通神不成,反遭陰祟淫祀反噬的大伯母?

    晉安和老道士知道這事不小,叮囑一句削劍,留下看家后,立刻跟著丫鬟小蓮前往何府。

    何府大書房。

    當晉安和老道士到時,發現大書房里除了大夫人、李護衛外,還有另一名陌生男子也在。

    那名男子一身肌肉結實,面色沉穩,晉安一眼便看出來這人是名練家子。

    這人并未坐下,而是老老實實站在一旁,晉安猜想,對方應該也是名何府里的下人?

    晉安也算是與大夫人是老熟人了,一番簡單打過招呼后,大夫人揮退伺候在身邊的兩名丫鬟,讓她們關上書房的門,守在書房外,不得任何人接近書房。

    此時書房里就只剩下五人。

    大夫人、李護衛、晉安、老道士、以及那名何府的下人。

    見大夫人如此凝重,謹慎,晉安立馬知道,這次的事估計不會小。

    而大夫人接下來的話,卻是讓晉安和老道士一怔。

    “不知晉安道長和陳道長,有沒有聽說過活人也能懷鬼胎?”

    晉安訝色:“莫非大夫人所指的懷上鬼胎那人,可是何老爺的那位大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