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電話并沒有通,不能打國際長途。

  她有些煩燥,把電話重重的掛斷,然后倒在床上,滾了幾圈。

  接下來的幾天,刀妄都在家,而且每天早上都要喝她熬的粥,所以白蘭只能早上早早起床來熬粥。

  這天,刀妄下樓來,由于時間還早,客廳里沒人,傭人們這個點還沒過來打掃。

  他到了客廳,聽到廚房有動靜,但走到廚房去看了一眼。

  看到那個女人邊打磕睡,邊熬粥的樣子,好幾次她的頭都快砸到料理臺上了。

  刀妄看到這一幕忍不勾唇一笑,然后大步走到她的身邊,湊過頭去看。

  果然眼睛是閉著的,頭一下往下掉,突然她又站直了身,伸手在鍋里攪一下。

  感覺到身邊有人,她驀的轉頭,然后嚇了一跳。

  “啊……”

  往旁邊退的時候,腰被一只手護住,不然她就要重重的撞到那個地方了。

  男人的臉離她很近,那英挺的五官帶著初醒后的一絲柔和,比起平時,現在的他要更加溫暖一點點。

  雖然用溫暖這個詞來形容他不太對,但沒有了往日的那種尖銳感。

  兩人四目相對,白蘭雙眼撐大。

  接著她反應過來是刀妄的時候,她趕緊拍他一下。

  “放開我。”

  兩人貼這么近,她可不習慣,而男人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蘭花香味,眸色微微有了變化。

  “你用的是什么香水?”

  白蘭在眼睛轉動了一下,她哪里用香水了?他胡說什么?

  于是她更不客氣了,重重的拍他的肩,故意要震他的傷口。

  男人雖然有了一點感覺,但眉頭都沒皺一下。

  抽回那只搞著她腰的手,退了幾步,然后痞痞的看了眼灶臺上的粥。

  “糊了。”

  白蘭驚叫一聲,“我的粥。”

  然后轉過身一通忙碌,看得出來她很慌亂,也很不高興。

  刀妄就這樣看著她把那糊掉的粥給倒出來,氣呼呼的跟他說。

  “今早只能吃糊的。”

  然后端端著大碗的粥扭身走出了廚房。

  對他發脾氣,刀妄微提了一下唇角,竟然不生氣,覺得這樣的早晨有點不一樣。

  似乎有了煙火味,他的世界一向都是冷清的,只有硝煙和生死。

  他聞慣了血腥味,對于這種花香味到了一絲新鮮感,記憶也變得深刻。

  早餐的時候,白蘭沒讓刀老太太喝那粥,而是給他做了豆漿。

  老太太看到自己孫子碗里帶著點黑色的粥問了一句。

  “蘭蘭,你今天的粥是加了什么特別的料嗎?”

  白蘭忍不住看了眼自己碗里的粥,抬手擋了擋。

  “嗯,加了些芝麻。”

  刀妄舀起一勺送到嘴里,神情自然。

  白蘭看他竟然沒生氣,沒發脾氣把粥砸到她的面前,讓她重做。

  她低頭喝一口,那味道簡直絕了,白粥本沒味道,此時多一股苦味,真的太難喝了。

  她皺著眉,偷偷看了眼對面的男人,他好像沒事人一般,平靜的喝著粥,好像味道不錯,與平時他吃的沒兩樣。

  他都這樣了,白蘭也不好不吃,只能硬著頭皮喝了。

  早餐的時間很安靜,誰都沒說話?

  三個人有著各自的小心思,刀老太太笑著說了一句。

  “妄兒,你最近沒事,等會陪蘭蘭出去買點東西,家里沒她穿的衣服。”

  聽到這話,白蘭到是有些興奮了,只要能出去,她就有辦法逃走。

  刀妄突然投過目光,“想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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