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回到了床邊,江俊哲依舊熟睡的非常的沉。
昨晚在藥物的作用下有多瘋狂真的是可想而知,白露的臉微微發紅,默了默以后這才又上了床。
她從后面伸手抱住了江俊哲的腰,將臉輕輕貼在了江俊哲的背上,享受此刻難得一有的寧靜。
因為她知道等江俊哲醒來肯定是一場“腥風暴雨”了。
江俊哲明明算是她的大恩人,是教會她反抗和討回公道的人,按理說她應該好好對他才是報恩。
可是她被葉尊安到江俊哲身邊后,總是氣他懟他,嘲笑他譏諷他,甚至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打壓他,是因為這都是職責所在。
是職責也有私心吧,或許是因為他不喜歡她,或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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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俊哲醒的時候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不管多疲累,一聽到電話鈴聲條件反射性的就醒過來了。
這電話的鈴聲不僅吵醒了江俊哲,也吵醒了白露。
江俊哲下意識的就將手往床頭柜上摸,拿到手機抬眸一看竟是江蕓汐打來的,他急忙按下了接聽鍵,這時才赫然發現,自己的脖間不知道什么時候纏上了一只白嫩的手,女人的手!
這可把江俊哲嚇了一大跳,嚇的差點就快魂飛魄散了,手機都差點掉了。
這時江蕓汐的聲音傳來,道,“大哥你中午空嗎?”
江俊哲費了很大的勁才應了一個字,“空。”
說完后額上已經都是冷汗了,頗有一種被抓包的心虛感。
江蕓汐倒是沒聽出什么異樣來,便笑道,“那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吧。”
江俊哲一個好字卡在喉頭,卡了好幾秒才道,“好。”
“在哪里吃?”江蕓汐又問道。
江俊哲腦子根本都轉不過來,也不敢轉眸去看,只得答道,“我都行,你定?”
“行。”江蕓汐也爽快的答應了,道,“我訂好發信息給你。”
“好。”江俊哲急忙道,只想趕緊掛斷電話,雖然已經大概猜出發生了什么,但是還是想要真真切切的確認下。
江蕓汐也沒有察覺到江俊哲有什么不對勁,怎么說呢,她本來就對江俊哲不感冒,又沒有男女之情,所以自然也一點都不敏感。
江蕓汐也直接道,“好,那掛了。”
說完江蕓汐便掛斷了電話。
江俊哲將手機放在了床頭柜上,卻還是有點不敢回頭。
倒是白露先開口說話了,道,“是江蕓汐約你吃飯嗎?要給你答復了。”
這聲音,讓江俊哲知道了背后的人,竟然是白露!
昨晚的事他記得不太清楚了,只記得白露大膽的跨坐在他的腿上,給他擦汗,再后來就吻了他。
再后來他仿佛只剩一片火海,只剩下燥熱和煩悶想要找一個出口,似乎一切都是憑著本能做了什么。
江俊哲聽到白露的聲音以后頓時就火冒三丈,轉眸就怒道,“白露你瘋了嗎!?”
白露倒是很平靜的看著他道,“沒有啊。”
“你…”江俊哲被氣的話都說不出來,頓了兩秒才狠狠的拽住白露的手腕,咬牙切齒的道,“為了葉尊你居然可以做到這樣!!”
白露挑眉,毫不膽怯的道,“只要能阻止你,無所謂了。你要去吃飯嗎?也好,總得做個了斷,你不能和她在一起了吧。你臟了。”
白露這話讓江俊哲眼里都是怒火,恨不得直接掐死她。
惱怒之下的江俊哲氣的理智全無,狠狠的揚起了手掌。
白露也沒有懼色,而是伸出手在他胸膛上滑過,江俊哲一下就愣住了。
他昨晚喝了那些酒本來就加料了的,雖說兩人糾纏了一晚上藥力已經過了。
但是此刻這場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那也不正常,江俊哲的手這下無論如何也打不下去了,只能無力的垂了下來,狠狠的盯著白露,爆了粗口,道,“你他媽真的有病!”
神經病!
瘋的很!
說完江俊哲也不再理會白露,翻身就起床,氣的穿衣服的手都在抖。
白露翻了一下身子,側臥在床,支著頭看著江俊哲,道,“江州長昨晚是第一次?”
江俊哲氣的手又抖了一下,怒瞪著白露,道,“要你管!”
白露笑了笑,道,“滋味不錯,體力也好。”
這話徹底的激怒了江俊哲,他突然伸手一把拽過白露,將粗暴的白露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憤怒的道,“你呢?第幾次了?為了葉尊能陪的都陪了吧!陪不到就下藥嗎!”
當時葉尊把白露塞給他的時候,葉尊和白露的臉色都很平常,這說明,白露肯定經常被塞給別人!
江俊哲在這個職位上這樣的事情見得太多了,有時候有些女人就是男人在社會上混的一種工具而已。
江俊哲話剛落音就愣住了,因為他粗暴得把白露拖到了自己面前,以至于床上的床單很明顯的就露出了星點斑斕的嫣紅。
江俊哲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白露就道,“不用看了,假的。”
江俊哲蹙眉。
白露若無其事的道,“江州長該不會不知道那玩意能造假…”
白露話還沒說完,江俊哲就推開了她,罵道,“不要臉!”
白露哼了哼,繼續翻身側躺著支著頭看著他,道,“你要臉的話就不該去拆散人家,你是喜歡江蕓汐,可她真的喜歡你嗎?”
江俊哲扣好了衣服的扣子,十分厭惡的道,“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說完以后江俊哲就轉身走了,白露垂下了眼簾,默了兩秒,又開口道,“以前我是管不著,可是現在這樣,你還要去嗎?你覺得你還能跟她在一起嗎?”
聞言,江俊哲的腳步頓住了,但是也是頓了片刻便道,“我就跟她在一起了你預備怎么樣?”
聞言,白露倒吸了一口涼氣,沒能答上話,最后只是道,“哦,知道了。”
江俊哲也不明白她這什么意思,為什么語氣還變的突然很傷感起來。
按理說她的目的達成了應該很開心,應該死死的纏著他不準他去不是嗎?
不過江俊哲也一刻都不想待在這房間里,在這里他有一種快窒息快被撕成兩半的感覺,便抬起腳大步流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