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學的很認真,吉翔也跟著看起來。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學學神經內科的知識也不錯。

  “自己”一邊吃東西一邊學習,眼睛始終盯著手機上專業網站搜索的內容在看。

  時間很緊湊,但似乎還好。

  神經內科一晚上收不到10個患者都不算事兒,相比泌尿外科,神經內科屬于地獄一般的存在。

  今天這么少的患者量對神內醫生來講都不算事兒。

  吃完飯后急匆匆來到醫院,“自己”剛走進科室,一只大手忽然把他壓在墻上。

  “吉翔,你他媽是不是作死!”一個壯漢穿著白服,跟穿著白服的大猩猩似的,壓低聲音吼道。

  “……”

  吉翔一愣。

  這是什么情況?

  “自己”似乎經常遭受這種事情,并不詫異,而是略有害怕。

  霸凌?

  吉翔撓頭。

  這么詭異的世界里,竟然還有霸凌存在。

  “我緊趕慢趕才把交接班的患者診斷病歷看完,差一點就遲到。”那名醫生兇巴巴的說道,“明天你要是再這么晚把交班記錄發群里,看我怎么弄死你!”

  “……”

  “自己”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吉翔也怔住。

  這都是什么事兒!

  利用自己的時間去把交接班記錄拍下來,讓同事有足夠的時間預習,以免被主任吊起來罵,這是好人好事。

  不感謝也就算了,總不能為這事兒霸凌“自己”不是。

  真是沒天理,怎么稍微晚了一點,那名看起來像屠夫的醫生就這么霸道的不高興呢。

  至于“自己”,吉翔認為類似于趙哲這種老主治。

  平時在科室里受盡欺負,一句旁的都不說,只是嘿嘿笑。當時自己把趙哲從源遼的醫院“撈”出來的時候,他就是那個德行。

  后來排節目,趙哲從前的同事帶人看病,對他也沒什么尊重。

  老主治,還真是一個詭異的群體,吉翔心里想到。

  “記住了么!”屠夫一般的醫生問道。

  “自己”點了點頭。

  “明天早一點!”

  說完,他打開值班室的門,走去辦公室。

  “自己”也換了衣服,心里不斷背誦交接班的患者診斷的相關知識,急匆匆來到辦公室。

  8點整。

  一名老醫生背著手走進來。

  雖然他和系統npc都是背手,但他的姿勢卻給吉翔一種蠻橫霸道的感覺。

  交接班完畢,主任一橫眼睛,并沒說話,手下的醫生像是小綿羊似的挨個去取紙,隨后開始默寫。

  如果沒有之前被人壁冬的事件,吉翔會認為這里很嚴格,甚至有些嚴苛。

  但現在,吉翔冷冷的看著這一切。

  雖然是旁觀者視角,但吉翔卻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自己”默寫很順暢,但有一名醫生似乎默寫出了問題,他額頭開始冒汗,手有點抖。

  主任身上隱約有黑色氣息冒出來,吉翔皺眉看著這一切。

  他不知道黑色氣息是自己的幻覺還是……

  只一瞬間,吉翔后背一冷。

  黑色氣息籠罩中隱約出現一個人影,但吉翔發現好像除了“自己”之外,沒人看見。

  人影就在主任身后漸漸真實,吉翔看的很清楚,就是自己剛剛來的時候夢中見到的那位白衣女人。

  這也是夢?

  還是說這是個奇幻的世界?

  吉翔怔怔的看著老主任身后的女人,忽然心里升起一股子想法——那女人要是一把抓住老主任的脖子該有多好。

  轉念之間,吉翔開始檢討自己的錯誤。

  三省吾身這種事兒吉翔會做,而且老主任也就是嚴格一點,自己沒必要這么想。

  “時間到。”老主任沉聲說道。

  吉翔看了一眼,8:15。

  同事陸續交卷,可“自己”卻故意磨蹭,那名沒寫完答桉的同事把紙交給主任。

  “這就是你的答桉?”老主任一橫眼睛,那股子蠻橫霸道不講理的勁兒躍然而出。

  “主任,對不起,對不起。”

  “你對不起我還是我對不起你?連長期酗酒導致大腦溶解的基本原理都不知道,你他媽干什么吃的!”

  “……”小醫生低著頭,泫然欲泣。

  老主任身后的白衣女人抬起手,指甲像是匕首一樣閃著光。

  該不會……

  吉翔的腦海里閃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

  不過似乎也正常,那女人都站在老主任的身后,她做什么都不意外。

  這一定是夢,一定是。

  吉翔肯定這是一場夢,噩夢。

  陰森、恐怖、熟悉的環境中,吉翔漸漸迷失。

  “這么點東西都不會,患者的生命安危就交在你這種人手里,誰能放心!”

  “你還算是個醫生,你就是個屠夫!”

  “滾蛋,自己滾去人事科報道,我王成發手底下沒你這種慫貨!”

  老主任不斷的吼著,他的表情愈發猙獰,鬢角的白發也沒了慈祥,一根根長槍大戟一般要把那名小醫生戳個對穿。

  而老主任身后的白衣女人已經舉起手。

  “滾!你這種沒有責任心的人根本不配在臨床工作!滾!跟你說話沒聽到么!聾了?”

  老主任厲聲斥道。

  白衣女人這次沒有用指甲化刀,也沒斗氣化馬,她的雙手抓住自己的頭,用力一擰。

  卡吧~

  女人的頭轉了270°,與此同時那名小醫生的頭也轉了270°。

  小醫生連一聲慘叫都沒發出,軟綿綿的栽倒在地上。

  吉翔全身發冷,不知不覺已經開始打起寒顫。上下牙磕在一起,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他雖然膽子大,也見過很多急診大搶救、躺在血泊中的患者,可當著自己面那個小醫生就這么倒下,吉翔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

  “廢物。”老主任扔下一句話,看了一眼吉翔的紙,隨后背手出去。

  “自己”跟在老主任身后,心里在顫抖著,吉翔能感受到“自己”的恐懼。

  白衣女人拉著倒下去的小醫生的腿離開,周圍的人似乎沒有一個看見,無論是白衣女人還是小醫生似乎都變成了空氣。

  吉翔緩緩閉上眼睛,有那么一個瞬間,吉翔想起自己是在感同身受。但這個念頭并不強烈,他已經不知不覺的完全陷進去,甚至忘記了系統npc告訴他可以隨時退出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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