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了幾十年前的深淵紀元之后,曾經強大到目空一切的美利堅國內的種族與階級矛盾徹底爆發,最終分裂為了由兩個黨派分別領導的共美合眾國以及民美聯邦。
前者在華夏的傳統價值觀中還算正常,只是有時候過于保守。而后者則在某些方面顯得過于激進,比如在“少數族裔”與“性少數群體”等類似的問題上過于追求平權等等。
在民美聯邦最瘋狂的一個州,加利福尼亞,甚至早在十年前就頂著國際壓力開始對新生兒實施基因干涉技術。具體為用某種藥物抹去還在娘胎的新生兒的性征,使他們出生時不再有男女之分,而是完完全全的“中性人”。
每個“中性人”胎兒則需要到6歲以后自行選擇性征,想成為男性就選擇男性性征,想成為女性就選擇女性性征......或者兩個都要也完全沒問題。
在全球聲討這種不人道的基因干涉實驗時,民美聯邦合法政府卻發表聲明全力支持,并宣布這是一項真正意義上解決了人類世界上又一矛盾與沖突,使人類個體在性別上實現完全平權的偉大技術。
據網上小道消息稱,民美聯邦最近甚至已經開始研發能夠讓父母自由選擇孩子的人種的技術。以后兩個黑人生出一個白人,一個亞裔一個白人生出一個黑人,這些都將再也不是夢......
雖然民美聯邦一再強調自己走在民主與自由的最前列,但世界上大多數國家如今都認為它們是真正意義上的“人類之癌”,繼續放著不管遲早會惹出大麻煩。
在原初神使康斯坦丁出現在世俗之中后,已經有不少人和組織跪俯在他的教堂前,請愿神明將民美聯邦像中東那幾個國家一樣直接從世界上抹除。
然而康斯坦丁唯一一次回應此事,只說了四個字“神愛世人”。
事后有專家分析,世界上每一個人類都是神明的子民。只要不自相殘殺,謀害兄弟姐妹,怎么折騰自己是他們自己的事。
就好比雖然你抽煙喝酒搞基變性穿舌釘,你爸媽也不能因此合法將你殺死了。
至此,世界上的反對聲音雖然沒有減小,但民美聯邦的行事風格更為膽大妄為。
......
以上這些信息,是言牧云蘇醒后在網上查看到的資料。
雖然當時他也曾嘖嘖稱奇好一陣子,但現實生活中畢竟沒有真的接觸過那個國家的人,他倒也愿意抱有一個相對開放的態度去看待他們。
國家形象畢竟是個比較抽象的東西,你不能因為這個國家的部分人做出一些逆天行為,就因此鄙視或厭惡其中沉默的大多數。每個群體都有好人,每個群體也都有壞人,不能一概而論。
而在此時此刻,言牧云有些懊惱自己曾經的天真。
他曾相信香農是個純粹的好人,也曾因此認為民美聯邦果然是有些被妖魔化了。
但有時候不得不承認,生長環境對人的影響真的很大。
當你知道一個群體的大多數都有問題時,與其抱著“萬一他不一樣呢”的抽獎心態去嘗試和對方交往,最好是不要接觸并時刻保持警惕。
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這是華夏傳承了數千年的道理。
“現在你想怎么辦?”葉不語冷冷道。
言牧云聽出了對方話里對自己的不滿,苦笑道:“至少先等警察來再說吧。”
葉不語的眼里露出了濃濃的失望:“沒用的。”
“所以呢?你要在這里殺了他?”
“為什么不呢?”
言牧云揉了揉額角,有些頭痛。
葉不語今天的狀態明顯很不對勁,他從未見過她這般憤怒到幾乎要失去理智的模樣。縱使這個惡魔確實干了死一百遍都不夠的惡行,但只要稍微冷靜下來想想,就會想通明明還有更多更合適的解決辦法......
在這里殺死香農,誠然會心中痛快,但是后續絕對會有接連不斷的麻煩找上門來。
外面的走廊傳來腳步聲與呼喝聲,很快有人拍響了房門。
“警察!快開門!里面的人聽好了,不要沖動......”
言牧云嘆了口氣,隨手解開了香農嘴上的封鎖。
門開了,外面站著一個約莫三十歲,臉型瘦長,皮膚黝黑的南越警察。此時他正一臉錯愕地看著房間內地幾人,似乎沒預料到門這么輕易就打開了。
他遲疑了片刻,問道:“這...是...是誰報的警?”
......
南越警局。
在簡單了解了事情經過后,警察將言牧云,葉不語以及香農三人都帶到了警局。同時跟來的還有一名年輕的白人女子,言牧云當初剛趕到校長室時她就在門外。
此時香農已經被警察帶進去問話,言牧云和葉不語坐在外面。
大概過了10幾分鐘左右,香農與一名留著八字胡,身形臃腫的中年南越警察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言牧云的心里微微一沉,明白事情果然沒那么簡單。
他雖然不知道南越這邊警方的職級是怎么排布的,但那名八字胡的地位明顯不低。這個警局里所有的警察見到他都要主動低頭問好,在這一畝三分地估計就算不是一把手,也是頂尖的那一小撮人了。
這樣一個高階警官和香農一邊談笑風生一邊出來,縱使什么都還沒說,有些意思已經表達的再明顯不過。
“黃局長,我下午還要給孩子們上課,就先回去了,很抱歉給您添麻煩。”
“哪里的話,香農老師,是我們給你添麻煩才是,浪費你寶貴的時間了。行了行了,你趕緊回去忙吧,孩子們的學習才是正事,千萬別耽誤了。”
八字胡呵呵笑著拍了拍香農的肩膀,沖一旁揚了揚下巴,很快又兩個小警察很上道的迎了上來送后者出門。
“這就放他走了嗎?”從進警局開始就沒說過一句話的葉不語突然開口,語氣冰冷。
“人家犯什么錯了?”黃局長皺眉怒斥,兩撇八字胡甚至氣得抖動起來,和剛才慈眉善目送香農出來時簡直判若兩人:“我們南越是不允許和14歲以下的未成年人發生關系,但人家是民美聯邦的人,又不是我們南越人。”
言牧云從小到大從沒有見過這種荒唐事,不禁怒火中燒:“事情是在你們南越的土地上發生的,你們南越的法律管不了?”
“誰說這是在南越發生的事了?”黃局長眼睛一瞪,聲音再次高了八度:“人家香農老師都跟我解釋過了,這是送那些孩子們去民美聯邦的路上,那些孩子們自愿答應的!那已經不是南越的地盤了,得按他們民美的法律來!再說了你是老幾,你憑什么覺得那些孩子不愿意?他媽的,要不是你們是華夏人,我非得......”
“那個10個月大的孩子呢?他也是自愿的?”言牧云憤怒拍案起身,雙眼抑制不住地爆發出一絲金光。
在吼出這句話時,他甚至感覺到自己腹腔中有酸水涌動,差點就要嘔吐。
“嘩啦啦....”
辦公室內一陣騷亂,是黃局長摔倒在了地上。
他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華夏青年,表情跟見了鬼似的,一口氣沒能喘上來,整張肥臉都憋成了豬肝色。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才顫顫巍巍地爬起來,聲音有些顫抖:“送...送客...送他們趕緊離開!”
“好,城南華夏外駐特處分局,麻煩了。”言牧云收斂眼中金芒,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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