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勾心斗角

  陰沉的天空,天空翻滾著厚重的烏云。

  黑壓壓的一大片,似乎預示著暴雨將至。

  古老的寺廟,韻味十足的后院,有這樣一間偏房。

  看起來和其他房間沒什么太大區別,但詭異的是這里寂靜無聲,暴風雨前的壓抑氣氛,讓房間的空氣都顯得沉悶。

  “咕嚕嚕~”

  不同于扎西麗琦的院子,這里的院子有一處池塘。

  此刻從池塘中冒出一個個氣泡,好似沸騰一般,似乎有什么生物隱藏在池塘中,伴隨著氣泡破裂的聲音,整個院子多了幾分詭異的氣氛。

  “嘩啦啦!”

  一陣水花的聲音,池塘的平靜被打破。

  從水底深處走出一個皮膚慘白,披頭散發的男人。

  身高超過一米九,頭發看起來油膩膩的,顯得十分邋遢,有一雙碧綠色的眼睛,給人的感覺十分詭異。

  “水鬼”具體名字叫什么不知道,只知道對來來自澳洲,并且關于他的水鬼傳說已經流傳了上百年,是一個十分可怕而詭異的男人。

  狡詐,陰冷,在澳洲的傳說中,水鬼會藏身在平靜的湖面下,悄無聲息的奪走人的生命。

  凡是被水鬼殺死的,都會呈現出皮膚慘白,面色猙獰,眼神驚恐的狀態,并且詭異的是,正常被水淹死的尸體,會因為體內的微生物繁衍,最終形成巨人觀。

  但水鬼殺死的人,哪怕在水里泡幾十年,仍然會保持驚恐的模樣。

  當然,傳說終歸是傳說,不可能成為現實,但傳說一定有一定的現實基礎。

  雖然傳聞中澳洲水鬼很恐怖,可實際上?

  對方仍然是人,但卻不是一般的人類,而是打破人體極限,擁有大宗師巔峰實力的異能者,對方在水下擁有十分可怕的能力,即便是同級別的大宗師巔峰也會感覺棘手。

  而從水下走出來,水鬼碧綠色的眼睛盯著岸邊的那個男人,配合蒼白的膚色和不協調的五官,給人一種十分怪異的感覺,隨后他開口道:

  “這是什么?”

  人如其名,水鬼的聲音也很怪異。

  就好像鼻腔里灌滿了水,一開口便是沼澤的惡臭和渾濁。

  穿著一身簡單的紅色長袍,蒙托爾大主教掏出一個被油紙包裹的面包遞了過去:

  “魚肉漢堡,剛做的。”

  澳洲水鬼并沒有接過,他舔了舔嘴唇,猩紅色的舌頭和慘白的嘴唇形成鮮明的對比。

  碧綠色的眼睛,怪異的盯著對面的紅衣大主教:“我應該如何確保魚肉漢堡沒有問題?”

  蒙托爾大主教聳聳肩,一臉平靜的看著對方:

  “你可以不吃。”

  嘴角咧開,澳洲水鬼臉上浮現出怪異的笑容。

  他伸出濕漉漉的手掌拿起面包,粗暴的將表面上的這層油紙撕碎,隨后塞進最嘴里大口的咀嚼著,片刻后,臉上便浮現出幸福的笑容:

  “味道不錯,如果能加點黃芥醬就更好了。”

  魚肉漢堡,雖然這種食物自己已經吃了很多年,但這仍然是他最愛的食物,沒有之一。

  至于是不是有問題?

  憑借他多年的經驗,只需要鼻子聞一聞,就知道這個漢堡的味道和成分。

  澳洲水鬼此刻正開心的大口朵頤,而在另一邊的蒙托爾大主教。

  他打量著四周,最終找了一塊干凈的地方坐下,笑著說道:

  “芥黃醬?出去之后我可以送你一整車。”

  澳洲水鬼點點頭,他一邊咀嚼著,一邊說道:“好啊,不過在此之前你要先告訴我你的目的是什么?別說只是單純請我吃魚肉漢堡的,大主教先生,我們的關系還沒有好到這種程度。”

  他的聲音并不好聽,就好像木棍插進沼澤瘋狂攪動。

  谷</span>黑色的淤泥和腐爛物被卷起,渾濁冒著細泡的沼澤散發著令人嘔吐的惡臭,很難想象一個人的聲音能讓人如此作嘔。

  即便是蒙托爾大主教,此刻也不由的皺眉,不過他忍住了,正如同對方說的那樣,雖然大家都是歐洲混的,但關系是真的不熟,所以這次是抱著功利性的交談。

  而在短暫的思索后,蒙托爾大主教開口道:

  “一個人的力量終歸是渺小的,但如果我們所有人的力量匯聚在一起將會截然不同。”

  澳洲水鬼并沒有理會,他撇撇嘴,神色帶著幾分不屑。

  將最后一口面包塞進嘴里,在自己濕漉漉的褲子上擦了擦手,上面有一層閃亮的油脂,看起來十分的油膩和粗魯:

  “很不錯的漢堡,讓我想到了媽媽的味道。”

  蒙托爾大主教眉頭輕佻,臉上浮現出慈愛的神父表情:

  “你答應了?”

  搖了搖頭,澳洲水鬼咧嘴笑著,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尖牙:

  “很抱歉,神父,你來晚了,上校開出了一個我無法拒絕的條件。”

  水鬼的實力并不強,同樣是大宗師巔峰,此刻寺廟不少人都能打敗他,在大宗師巔峰這個層次,他的實力勉強只能算是第二梯隊。

  但如果是在水下?

  澳洲水鬼的實力絕對是第一梯隊的成員,比不上陳長青和扎西麗琦這種怪物,但一般頂尖的大宗師巔峰,比如不戒酒這種,絕對是有能力碰一碰,甚至有機會擊敗。

  要知道,同樣是大宗師巔峰,古武宗師>異人>異能者>超級戰士。

  而澳洲水鬼則屬于較弱的異能者。

  所以在獵殺龍鯉的行動中,和扎西麗琦一樣是獨行俠的澳洲水鬼,是很多人爭搶的目標。

  蒙托爾大主教不是第一個,但也絕對不是最后一個。

  不得不說,在這個特定的環境下,澳洲水鬼迎來了機遇,而對于澳洲水鬼的說法,蒙托爾大主教并沒有感到失望,而是反問道:

  “能說一下是什么嗎?”

  即便答應了又如何?

  成年人的世界很簡單也很復雜,利益才是最終決定的砝碼,雖然教廷不如漂亮國有錢有勢。

  但論影響力,教廷才是西方真正的大佬。

  況且,在教廷這個上千年歷史的龐然大物面前,漂亮國不過是一個得意忘形的小屁孩,只可惜面對蒙托爾大主教的詢問,澳洲水鬼的態度很堅決:

  “雖然是我澳洲人,但我的嘴巴還是很牢固的。”

  作為罪犯的后代,澳洲骨子里充滿了殘忍和欺詐。

  蒙托爾大主教并不相信作為一個喜歡殺人的變態,對方會有多么崇高的信念,無非就是上校那邊開出了一個無比動人的籌碼。

  而在澳洲水鬼眼里,這個籌碼自己拿不出來。

  這讓蒙托爾大主教心中不由多了幾分遺憾,但片刻后?

  重新整理好心態的蒙托爾大主教,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隨即他開口道:

  “但這并不影響我們合作。”

  澳洲水鬼楞了一下,他眉頭微皺,詫異的看著對方:

  “什么意思?”

  嘴角微微翹起,蒙托爾大主教從地面上起身。

  他拍了拍袍子上的土渣,洞徹人心的雙眸,平靜的看著對方:

  “老和尚只會將神樹的位置告訴一個人,想要成為這個人就必須親手殺死龍鯉,上校不會讓你成為這個人。”

  隨著嘴巴張開,參差不齊的尖銳牙齒下是一副不屑的面孔,澳洲水鬼碧綠色的眼睛邪性的看著蒙托爾大主教:

  “神父,別告訴我你打算將這個機會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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